阿婉為難的看了一眼丁夫人。
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,若不讓她回去,實在是過分,可丁夫人一旦回了許昌,必定是再也回不來了,屆時曹操到底會派誰來接手,就不得而知了。
左不過是那些庶子中的一個。
丁夫人雖然傷心,腦子卻是清醒的,當即表示:“鑠兒病故,作為母親實在傷心,如今已經病的起不來床了,只能拜託阿婉替母親走這一趟。”
阿婉鬆了口氣。
伸手替丁夫人拉了拉被子,又拍了拍曹琅的腦袋:“琅兒好生照顧阿孃,阿姐很快便回來。”
曹琅本就被丁夫人給嚇壞了,從她出生起,還未見過阿孃這麼傷心過呢。
如今好容易阿孃不哭了,還被阿姐委以重任,她立刻認真點頭:“阿姐放心,琅兒一定好好照顧阿孃。”
丁夫人情緒穩定下來,讓阿婉務必找到害死曹鑠的人,阿婉自然是滿口應承,第二天一早,便騎著馬,帶著二百長歌門弟子及純陽弟子浩浩蕩蕩的往許昌去了。
他們腳程快,不過一天時間,便到達了許昌,在關城門前,出現在許昌城門外。
斥候遠遠看見後,馬不停蹄的回來通報。
曹操因為曹鑠的死,頭痛難忍,雖吃了寒食散壓制住了,可此時的他雙目猩紅,頭髮凌亂,衣襟大敞,明明天氣寒冷,可他卻彷彿熱極了,不僅額頭上汗滴滾滾落下,更是雙腳赤足站在地上。
“你是說,你看到了冀州牧?”
曹操一把拎起斥候的領子。
斥候下意識的抬手握住曹操的手,不住的點頭:“是,他們正在城門外三十里,大約半個時辰後到城門口。”
曹操眼珠子轉了轉。
大腦飛速旋轉著,思考著阿婉為何來許昌,亦或者說,為何來的這麼快。
要知道,前往冀州報喪的信使,昨天下午才出發,難道說,她是飛過來的?
曹操吃了寒食散,這會兒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,要是平常他早已喊來侍妾洩火,可如今曹鑠剛剛離世,便是很難受,他也沒這心思,可不洩火帶來的後果,便是身體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中。
還有……幻覺。
曹操腦中思考著阿婉的事,忘掉了手裡還拎著信使的領子。
“父親。”
還是曹丕這一呼喚,讓曹操回過神來。
曹操猛地回頭,看向曹丕,他啞著嗓子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大兄已經知道錯了,如今給鑠弟弔唁的人也來的不少了,是否讓大兄出來接待。”
曹操眯了眯眼睛,上下打量了曹丕一番。
突然,他嗤笑一聲:“不用,讓他在院子裡待著,至於接待弔唁賓客之事,交給你嫡姐即可。”
曹丕心底一個咯噔,猛地抬頭。
嫡姐?
曹婉回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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