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?”曹衝愣了一下:“我的母親不是師傅麼?”
阿婉詫異:“你師父是這般與你說的?”
曹衝落寞的搖搖頭:“她未曾這麼說,只是我這般想而已。”只是他沒想到,師父說的都是真的,她竟然真的不是他的母親,這樣一想,曹衝頓時更加落寞了。
“你為何會覺得你的師父是你的母親?”
曹衝耷拉著腦袋:“我是這麼想的。”
阿婉被他逗笑了,可隨即又覺得有些心疼,尤其是這孩子比郭奕看起來還小,一雙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她,她揉揉曹衝的腦袋,再多的話也沒說了。
“這些日子你師父會在這裡住下,你便跟著奕兒一起做早課吧。”
曹衝重重點頭:“我知曉,師父之前已經和我說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阿婉點點頭,對著角落裡的僕從招招手,交代他:“將衝兒送去交給奕兒,告知他莫要失禮。”
從血脈上論,曹衝是郭奕的小舅舅,從師門論,曹衝是郭奕的小師弟,都是需要照顧的身份,所以阿婉才這般告誡道。
自這一日起,曹衝就成了郭奕的小尾巴。
明明是甥舅,可偏偏曹衝對郭奕崇拜的不像話,每日看著郭奕練劍,羨慕的眼睛都綠了,等好容易師父研究攻城車出關,曹衝表示他要棄五毒轉純陽。
被蔡昭姬揍了一頓,然後蔡昭姬拎著曹衝過來找阿婉算賬。
郭奕本來就是個聽話孩子,哪怕在練劍的同時,萬花的功法也學的不差,且由於都是混元性內功,他才能在空餘時間練練純陽功法,算是個二內。
可他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兼修了個二內,沒想到曹衝才跟了他幾天啊,就被帶歪了。
看著自家師叔那張陰惻惻的臉。
郭奕慫了。
阿婉看見蔡昭姬那張陰沉的臉,很不給臉面的大笑出聲:“你可算是理解了我當初奕兒要轉修純陽時的心情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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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報復我當初嘲笑你的事?”蔡昭姬不雅的翻白眼,身上再沒有了對外人時的溫雅,有的只有灑脫。
“沒有。”阿婉立刻矢口否認。
“呵,你覺得我會信你?”蔡昭姬靠在軟塌上面,有些心煩的拍拍曹衝的腦袋:“趕緊出去,學劍什麼的別想了,陪你奕兒師兄出去玩兒吧。”
曹衝鬆了口氣,連忙就跑了。
阿婉看出來蔡昭姬的心情不大好,就讓人上了酒,蔡昭姬也不說話,只一個勁兒的喝酒。
“你怎麼了?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。”阿婉走到蔡昭姬身邊兒坐下,陪她一起喝。
“無甚,只是這幾日做攻城車,心裡邊兒有點不爽利。”
“嗯?”阿婉拿著酒壺給自己倒酒。
“我到現在都想不通,為何門主會變成那樣的一個人。”
阿婉聞言手頓時一顫,這些年,她能看出來蔡昭姬對當年之事還未釋懷,尤其是她最後死在了白帝城旁的長江中,喝醉了的蔡昭姬不停的流眼淚。
“你說,浩氣盟有如此攻城車,唐門雖有萬千機關手段,可若真的的有一日語朝廷對上,那浩氣盟又怎會坐視不管,難道真的要將整個門派全部拖入惡人谷的陣營才舒服麼?”
唐門弟子前些年一直都是家族性質的門派,後來老門主唐簡做了武林盟主才開始廣收門徒。
可老門主唐簡如今不知所終,唐傲天心比天高,剛愎自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