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說的什麼話,吾等要是這般做,豈不是毫無氣節之人?”
“吾等乃是大漢子民,歸順陛下有何難處?”
“那曹公圍困宛城數月都未有疲態,在這麼下去,餓死的只會是宛城百姓。”
“是啊,要麼打要麼降,總是這般僵持著,總覺得心中煩悶的很。”
裡面的人各執一言的爭辯著,可偏頗的居然是‘降’,張繡的臉色愈發的難看,用眼神威脅巡邏兵閉嘴後,轉身離開了大營,兀自冷靜去了。
又過數日,軍中愈發的開始浮躁起來。
張繡這才召來所有副將,商議開啟城門迎曹操之事,那些副將聞言先是一愣,隨即竟無一人反對,張繡的內心複雜極了。
曹操這些日子又叫陣了三次,攻城一次,夜襲一次。
都是小打小鬧,並未盡全力,他準備打消耗戰,將張繡耗死。
他如今財大氣粗耗得起,卻不想,這一日早晨,突然城門開啟,待斥候來報時,曹操與程昱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凝重。
這張繡又搞什麼鬼?
迅速點兵前往城池門前,卻見張繡帶著一眾副將,副將們頭盔甲冑佩戴整齊,而他獨自一人身穿布衣,頭上是包布扎,手裡捧著宛城太守印和當初的詔書,在眾目睽睽之下,走到曹操面前。
“宛城太守張繡見過曹州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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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眯了眯眼睛:“張太守這是何意?”
“吾等皆是大漢官員,如今這樣不過是自相殘殺罷了,城中老弱婦孺極多,吾不欲再與曹公相爭,為城中百姓姓名,吾願降之。”
這話說的大義凜然,一下子將自己放在了愛護百姓的位置。
曹操眸內精光閃過,抬眸一望,城中百姓烏壓壓的站在城門口,眼睛皆看著此處。
他抬手捋了捋鬍鬚:“你既有此心,吾心甚慰,仲德。”
“是,主公。”
程昱翻身下馬,扶著劍柄走到張繡面前,彎腰從張繡手中接過木盤。
張繡這才站了起來,曹操算是接受了他的投誠。
“進城。”
曹操一聲令下,曹軍數萬大軍徐徐入城,百姓們默不作聲的站在道路的兩旁,看著曹操的眼神裡帶著恐懼,一路走來,竟然除了馬蹄聲和腳步聲,一聲雜音皆無。
張繡既然投誠,自然要開筵席恭迎曹操。
待酒過三巡後,曹操回了早已收拾好的府城,想到這宛城的繁華,不由得有些意動,他來這宛城數月,皆不曾有過女人,趁著醉意喚來府城的小官員,讓他去城中女閭選一個乾淨的清倌人來與他同席共枕。
那小官員見能討好曹操自然連連應承,出了府城後腳步一轉,竟然去了一個宅院的後門。
那宅院中很快出來一名穿著斗篷的婦人,二人耳語許久,那小官員才轉身又入了夜色中。
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,那小官員與兩個女婢扶著一個昏昏沉沉的女子從一處院落出來,趁著夜色就進了府城後宅,而曹操早已洗漱乾淨,穿著寢衣坐在矮几後面看府城藏書。
三人扶著昏昏沉沉的女子鬼鬼祟祟的貼著牆根走。
就在他們快要到達曹操院落的時候。
突然一抹亮光一閃,隨著破風聲而來的是一把長劍,幾人腳步一頓,長劍貼著小官員的脖頸飛過,小官員被嚇得雙膝一軟,登時癱軟在地。
其他兩個女婢若不是還需扶著那昏迷的女子,恐怕也站不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