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將也正覺得奇怪呢。
只說道:“將軍, 只怕這其中有詐,曹操此舉必有其意。”
這些年曹操無論是行兗州牧, 還是奉陛下入許都,除了讓自己的女兒當豫州牧這一舉動令人不解外,還真沒什麼昏庸的地方。
此次來宛城,卻帶了個女人。
“難不成是看不起我?”張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想到這裡,臉色微微有些發沉。
這……可不好說啊。
副官也有些想不通曹操是怎麼想的。
曹操其實什麼都沒想。
自從阿婉回來後,他布兵打仗那次身後沒有這些秦嶺弟子的影子呢,甚至當初阿婉還未曾成為豫州牧之前, 曹操就十分開明的允許呂玲綺招募女兵, 如今女兵雖說跟著阿婉到了豫州, 可那一群女將走出來,個個英姿颯爽, 也不必男兵差在哪裡。
甚至於荀彧陪同荀諶去了趟陽翟, 回來後談起阿婉時,說話的風頭都變了。
更是私下裡將自己的兒子送去了微山書院讀書。
所以曹操對黃月英的到來表現的十分平常。
“你從陽翟趕過來的?”曹操帶著黃月英來到了大營,緊隨其後跟過來的純陽弟子這會兒正被程昱帶過去安置下來。
“我與師兄如今同在汝南,接到馴鷹後立即出發, 急行三日才趕上主公。”黃月英冷著張小臉冷冰冰的回答道,她的身周內力環伺, 只要靠近就能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,若仔細看去,偶爾還能看見一道微不可查的光彩一閃而逝:“此次純陽弟子同行三十六人, 可行佈陣之事,若主公有吩咐,吾等在所不辭。”
“好好。”曹操滿意的點點頭:“既如此,你便先下去修整吧。”
“那屬下告退。”黃月英行禮後,轉身便蓮步輕移的離開了。
程昱這時候過來,有些狐疑的問道:“這些弟子……也是大娘子座下高徒?”
“嗯,秦嶺十三脈,只不知如今是否已經全了。”
曹操面色有些複雜的說道:“我這個女兒……當真是與眾不同的奇女子,秦嶺也當真是個令人神往之處啊。”語氣複雜又莫名驕傲。
程昱這些年駐守白馬城防備袁紹,對阿婉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年之前,此刻聽曹操這般說,只感覺雲裡霧裡,不過卻也多了幾分大娘子實在厲害的印象。
黃月英回到自己的營帳盤膝打坐,闔上雙眼凝神聚氣。
只可惜,黃月英忘記了這裡是曹營不是豫州大營,曹操的將士可不知道秦嶺弟子是碰不得的。
入了夜,幾名女子的營帳大簾就被從外面輕輕的掀開了,幾個男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來,走到塌邊,便伸手去掀床上的被子,卻不想,那幾名女弟子眼睛驟然睜開,順手抓過長劍,一個九轉歸一直接掃出去。
“啊——”
淒厲的慘叫聲從營帳中央響起。
女弟子伸手拿過裝備迅速穿上,瞪著一雙眼睛拎著長劍就朝那幾人衝了過去。
而這一聲慘叫,也將隔壁營帳的黃月英喚醒了。
她從凝神聚氣中醒來,拎著長劍衝了出去,眼看幾個男人從隔壁營帳裡狼狽的跑了出來,衝過去二話不說一個七星拱瑞,生太極落,巨大的八卦陣出現在營地中央,綻放出光芒來。
“師父,這幾個賊人竟敢夜襲我等,簡直該死。”弟子一出門,就看見自家師父已經將幾人捉住了,頓時激動的喊道。
“找死。”黃月英素來嫉惡如仇,眼看自己的弟子差點收了欺辱,哪裡還能放過他們去。
三才化生,五方行盡,獨尊。
一連串的招數打出去,在曹操來時,地上的這幾個兵卒已經被折磨成了血人了。
黃月英衣袂翻飛,紗冠上的白紗與黑髮無風自動,數把光劍環繞,足踏七星,腳踩八卦,周圍盡是慘烈的哀嚎聲。
“懲戒了幾個來犯的宵小,卻不想驚動了主公,實在慚愧。”黃月英一甩手中劍,血絲從劍身滑落,恢復整潔無暇的模樣,被收回劍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