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。”
從頭至尾,這位郭先生對待他的態度都不卑不亢,甚至帶著幾分冷漠,明明是個文士,卻絲毫不自薦,是腦袋愚笨未曾抓住機會,還是自持才幹,不屑於他呢?
“奉孝還是這樣,驟然被叫醒,脾氣總是又臭又硬。”荀彧一語道出了真相,一邊好氣又好笑的搖頭,一邊感嘆道:“這次彧還是沾了主公的光,若不是你在的話,恐怕奉孝理都不會理會於我。”
“哦?原來如此他才會一臉不悅麼?”
“是啊,便是我與他多年好友,他也依然如此。”荀彧笑的十分無奈,卻也縱容,顯然他與郭嘉之間的關係好極了。
戲志才靠在廊柱上,低低的笑了一聲:“這位郭先生可不簡單。”
“嗯?”荀彧疑惑看向他。
戲志才伸出手:“從進門到現在,他看了我五眼。”
然後得意的瞥向曹操:“看了主公,三眼,其中一眼還是蹭的我的光。”
曹操:“……”
連這個都要比麼?
荀彧笑了笑,搖搖頭站直了身子:“先早點休息吧,明日我便去見郭夫人,必定讓郭夫人出面為志才診斷看病。”
“那就勞煩文若了,志才之疾乃是我的心病,若是能醫好,只要我有的,都可作為診金贈與郭夫人。”
“主公莫要說這些。”
然後各自分開,荀彧睡得屋子是前段時間他睡的屋子。
曹操和戲志才則是抵足而眠,只因這冷床冷被,曹操害怕凍著戲志才,所以用自己的身子為他暖被。
郭嘉打著呵欠回了院子。
阿婉未睡,掌著燈靠在床柱上等著他。
“夫人怎麼還不睡?”郭嘉脫掉外衣,站在火盆旁邊烤了一會兒才上了床,身上的冷氣卻還是讓阿婉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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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回來再睡,外面來的是何人?”
“文若與曹公。”說著,他抿了抿唇:“還有位叫做戲志才的謀士,身體不太好,有些病歪歪的。”
“戲志才?”阿婉訝異的看向郭嘉。
隨即眼睛一轉,眼底閃過了然,頓時覺得沒意思的背過身去躺了下來。
“怎麼?你知道戲志才?”郭嘉欺身上去,微微帶著涼意的手扣住她纖細的腰,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的耳畔:“你是如何知道他的?”
話語間帶著幾分醋意。
“我不知道什麼戲志才。”阿婉縮了縮脖子,耳朵因為郭嘉的呼吸有些癢:“我只是察覺到曹操過來的目的了。”
“目的?難道不是為我?”
“夫君未免太過自信,荀先生自己還未站穩腳跟,又如何會推薦於你,你們同出一脈,都是胸有溝壑之人,難不成,荀先生真的不怕你對他的地位有所威脅?如今荀先生之所以會將曹操請過來,恐怕就是為了那位戲志才了。”阿婉嘆息一聲。
郭嘉想到的只有自己本身的才幹,完全忽略了細節。
這不好,怎麼能忽略了她的本領呢?
“所以你是說,曹公來臨,是為你?”
阿婉轉過身來,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胳膊伸出去一把勾住郭嘉的脖頸,自信的勾唇笑的張揚:“自然是為了本夫人,要知道,本夫人可是連你這破身子都能調理好,荀先生看了豈會不心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