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這麼苛刻嗎?”何若鴻打趣地說,“我要真是這麼苛刻的boss,那你真是太不幸了,應該馬上跳槽,去尋找一位好boss。”
楚夢瑤撲哧一笑:“這麼說,你是允許我早退了?”
“當然。”何若鴻故作一本正經地說,“不過,我不允許你打車回去,所以不在這兒剎車,我要送你回家。怎麼樣,你不會反對吧?”
“不是我不想反對,是因為怕你不允許我提前下班,所以就只好照你的吩咐做了。”楚夢瑤莞爾一笑道,“好,那就謝謝你了。”
“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你的措詞,不是照我的吩咐做,而是接受我的好意。”何若鴻瞟了眼楚夢瑤,“這次就算了,下不為例。”
“看你說的,好像我犯了錯。”楚夢瑤盯著何若鴻,“是這樣嗎?”
“難道你沒意識到這一點?”
楚夢瑤搖了搖頭。
“既然你不這麼認為,那我也就不再說了,否則又會讓你指責我小心眼。”何若鴻哈哈一笑道,“其實,在感情上有時候就得小心眼。”
楚夢瑤半開玩笑:“這麼說,你以後會在感情方面斤斤計較嘍?”
“當然。”何若鴻不假思索地答道,“別的方面我不會跟你計較,但在感情上我肯定會跟計較,而且還是斤斤計較,因為愛是自私的。”
“如果我樂意你這麼做,那你會怎麼樣?”楚夢瑤繼續發問。
“我相信你會樂意看到我這麼做,因為這表明我有多愛你。”何若鴻語氣肯定地說,“這其中的道理,我想你應該很明白。”
“有句話說得好,因為愛而在乎對方,如果不愛,也就不會計較了。”楚夢瑤沉吟著說,“所以,在感情方面斤斤計較,不是件壞事。”
“你明白這個道理,我很高興。”何若鴻含笑著說,“正是因為這樣,我非常樂意你也這樣斤斤計較,因為這表明你是真心愛我的。”
楚夢瑤忽然沉默不語,含情地看著自已心愛的人,然後又把眼光移向前方,臉上綻出愉悅而又幸福的笑靨。
何若鴻也不說話,心中盪漾著甜蜜與快樂。是呀,愛情就是這麼甜蜜,這麼快樂的,尤其是經歷過曲折與磨難的愛情,就更是如此。
沉默之中,車子就來到了小區門前。
楚夢瑤衝何若鴻甜甜一笑,輕聲甜柔地說了聲拜拜,就推門下車。
何若鴻目送著楚夢瑤離去,直到她高挑迷人的身姿完全消失在視線裡,才重新發車,往左一拐彎,沿著那條川流不息的街道往前駛去。
67
考慮了一番後,何若鴻決定約唐依娜談談。因此,週末的晚上他給她打了個電話,邀請她一塊上酒吧喝酒。
唐依娜還像過去一樣,對何若鴻的邀請不找任何理由推辭,而是爽爽快快地答應了。其實,到現在她越來越清醒地意識到自已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,這個自已最愛的男人不會屬於自已,內心充滿了憂鬱與痛苦,但她還是很願意接受他的邀請,很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。
是呀,一旦何若鴻跟楚夢瑤結婚了,那就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陪唐依娜了。就算唐依娜仍然可以約他,但情形跟現在就大不一樣了,她可以跟他聊任何事,不論是大學生活還是工作,卻不能再談感情了。
唐依娜出現在酒吧的時候,何若鴻已經站在吧檯前對著她招手了。她笑盈盈地走上前,熱情地向她打了個招呼,然後就拉著他的手往對面的空位置走過去。一切跟往日沒什麼兩樣,只是心情有所不同。
不多時,服務生就把酒送了過來。何若鴻舉起酒杯邀楚夢瑤共飲,同她碰了碰杯,就呷了口很純很地道的法國葡萄酒。
唐依娜淺淺的抿了口酒,然後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的老同學,笑眯眯地問道:“若鴻,你請我來喝酒,是不是想跟談談感情上的事呀?”
何若鴻沒想到唐依娜會這麼坦率,先是一怔,接著就疑惑地問: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猜的唄。”唐依娜莞爾一笑,“這段時間我又沒幫你什麼忙,平時你也不會約我,除非有特殊情況,才會主動約我。而這個特殊情況,就是我們之間的感情。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我才這麼猜的。”
“沒錯,我約你來就是想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感情,準確地說,就算勸你不要再纏著我,放棄你心裡那份不切實際的幻想。”何若鴻兀自呷了口酒,一臉認真地說,“依娜,我對你只有同窗之誼,只有普通朋友之間的友情,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,所以請你放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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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唐依娜已經猜到了何若鴻要對自已說什麼,也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此刻還是挺難過,不過表面上盡力裝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。她沒有立即回答,只端起杯子緩緩飲了口酒,然後看著心愛的人說:
“若鴻,我是真心愛你的,所以要捨棄這段感情真的很難。”
“你應該明白愛情是兩個人的事,不能兩相情願,就算你愛我,可我不愛你,這又有什麼用呢?”何若鴻勸道,“依娜,你要明白愛情是不能強求的,一方是不能去強迫另一方愛她,只有彼此相愛,才能算是真正的愛情。你愛我,可我不愛你,就算我們結婚了,你會得到快樂和幸福嗎?不能,依娜,你絕對不能得到快樂和幸福的,到時候你真正能得到的就只有煩惱和痛苦了,這是你想要的嗎?”
“這些道理不用你講,我知道,甚至比你更懂。”唐依娜盯著何若鴻,怪異地笑了笑,“可我就是愛你,就是不想放棄這段感情,你叫我有什麼辦法呢?跟你說吧,有時候我也罵自已,怎麼就這麼犯賤呢,怎麼就這麼作賤自已呢?明明知道你不愛我,卻偏偏要追著你求著你愛我,厚著臉皮纏著你不放,讓你討厭我,甚至恨我。”
“別這麼說,依娜,我並不討厭你,更不恨你,相反我還是挺喜歡你,就像喜歡自已的親妹妹一樣。”何若鴻誠懇地說,“如果你能放棄這份無法擁有的愛情,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很融洽的,我們會是一生一世的好朋友。擁有一份如此真摯而持久的友情,不是很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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