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。”小林緊跟著說，“小馬，興許你還不知道吧，大隊長被稱為當代的福爾摩斯，他這雙火眼金睛是無人能躲過的。大隊長說證據在你手上，那肯定就在你手上，就算你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。”
馬莉還想一如既往地否認，可就在開口的當兒來了個一百八十度不轉彎，竟然吐出句話，“對，當初曉莉把證據交給了我保管。”
不過，剛說完她又後悔了，想改口說句這只是玩笑話，卻又覺得這樣做不妥，因為兩位警官是不會相信她的，就只好打消這個念頭。
終於承認了！這對歐陽石楠來說，已經成功了一半，因此內心不由得湧出陣歡喜來。然而，他卻沉默不語，只瞅著面前的女人微笑。
小林沉不住氣了，“好，你終於承認證據在你那兒，那請交出來。”
“憑什麼交給你，就因為你們是警察嗎？”馬莉揚起臉，挑釁道，“告訴你，就算你們是警察，我也不會交給你們的。”
小林一臉嚴肅地說：“你這樣做是違法的，懂嗎？”
“違法，我違了哪門子法？”馬莉故意裝法盲，“就算違法了，我也不怕，頂多就是把我關進號子裡去。不過，你們永遠也得不到這份重要的證據，因為我很快就會把它燒掉，把它化為灰燼，哼！”
“你……”小林瞪著馬莉，“我勸你冷靜點，要不會後悔的。”
“沒什麼好後悔的，我樂意把牢底坐穿。”馬莉鬥氣似的答道，“怎麼樣，林警官，我的回答你很滿意吧？”
碰到這種樂意把牢底坐穿的人，還真辦法，因此小林氣得臉色發青，說不出一句話來，只能拿眼睛狠狠地瞪著她看。
歐陽石楠領教過了馬莉的厲害，知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沒有用的，只能拿錢來跟她做交易。因此，沉默了半晌，他直言道：
“大概你也知道，只要積極配合警方破案，提供重要證據的公民，都可以得到獎勵。像你這種情況就符合條件，我們可以獎勵你。”
“我等的就是這句話。”馬莉臉上掠過絲笑，兩眼緊盯著歐陽石楠，問道，“歐陽警官，你打算怎麼獎勵我？”
“直說吧，由於你提供的證據是非常重要，按規定可以重獎。”歐陽石楠直截了當地說，“獎金八萬，小馬，你應該可以接受吧。”
真是天上掉餡餅啦！馬莉暗喜不已，就想點頭同意，卻轉念一想，又覺得奇貨可居，正好藉此狠狠敲一筆。默然半晌，她冷哼一聲道：
“歐陽警官，你是把我當叫花子了吧？”
“什麼，八萬，還把你當叫花子？”小林佯裝驚訝狀，吊高嗓門說，“我說小馬同志，你也不要貪心不足，蛇想吞象，會被象吃掉的。”
“都什麼年月了，八萬獎金拿得出手嗎？”馬莉用帶著幾分嘲弄的眼神瞅著小林，故意慢條斯理地說，“何況這份證據這麼重要，只要把它往譚以琛臉上一甩，他就得乖乖向你們認罪，你們也就立功了，到時候不僅可以得到領導的表揚和獎勵，還能升官呢。”
“開什麼玩笑，這根本就不會有的事。”小林一臉嚴肅地說，“跟你說吧，小馬，八成已經夠多了，很少人能夠拿到這麼一大筆獎金。”
馬莉得乾脆地說：“我也不跟你囉嗦了，一口價，十二萬。”
歐陽石楠輕輕地搖了搖頭，笑著說：“小馬，不說你獅子大開口，至少也是把價拉得太高了。跟你說吧，十二萬高了。”
“跟你說吧，小馬，我們大隊長向來是說一不二，很少會改口的。”小林在一旁敲打，“再說八萬獎金很少見，你就知足了吧。”
馬莉冷著張臉說：“既然你們不能滿足我的條件，那就請走吧。”
“小馬，我不希望你錯失這次機會。”歐陽石楠臉上依舊掛著笑說，“這份證據對我們很重要，這我承認，但你也不能借機狠狠敲我們一筆。你要明白，我們警方是在獎勵你，而不是跟你做交易。”
“小馬，你應該懂得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方查案的義務，現在你手裡有證據卻不交出來，就沒有履行你應負的義務，甚至要負法律責任。”小林嚴肅地說，“現在大隊長主動上門來找你談這事，並且答應獎勵你八萬，你就應該爽快地答應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討價還價。”
“我又沒叫你們來，是你們來找我，還一次又一次，煩死我了。”馬莉沒好氣地說，“你們不想跟我談，走就是了，我絕不會拽住你們。”
小林給惹出氣來了，指著馬莉詰問：“你這是什麼態度？”
“就這態度。”馬莉生硬地答道，“不高興就走，沒有稀罕你們。”
歐陽石楠見狀，就插嘴道：“好了，你們倆就別鬥嘴了，還是冷靜下來好好談事吧。小馬，我可是誠心誠意跟你談事的。”
小林聽歐陽石楠這麼一說，也就不再吭聲了。
馬莉見小林鳴金收兵了，把臉一揚，一副得勝回朝的得意相，還從小巧的鼻子裡輕輕哼了聲，然後轉眼看向歐陽石楠，拖著腔調問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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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歐陽警官，你想怎麼跟我談？或者說，你到底能出多高的價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