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隊長,你說的也不無道理,不過我剛才說的那種情況也不能說完全就不會發生。”劉源泉想了想說,“所以說,我們得做兩手準備。”
儘管歐陽石楠不認為譚以琛會逃離h市,卻也不想同劉源泉繼續爭論下去,不光浪費口舌,更重要的是浪費寶貴的時間,因此他說:
“老劉,你的顧慮也是對的,所以我們已經請當地警方幫忙做這項工作。現在我們要做的,就是馬上出發搜尋本市的房地產企業。”
“你真的就這麼確定,譚以琛會躲藏在這麼企業裡嗎?”劉源泉繼續提出疑問,“大隊長,你也清楚窩藏逃犯是犯罪行為,不是非常好的生死之交是不會這麼做的,譚以琛跟他們只有生意上的來往,並非生死之交,所以我個人你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正是因為這樣,我們才敢把搜查範圍縮小到這五家房地產公司。”歐陽石楠說,“沒錯,會窩藏譚以琛這個逃犯的人,肯定跟他的關係非常鐵,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除外,那就是受不了金錢的誘惑。”
“大隊長說的沒錯,譚以琛為了保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。”小林附和著說,“有句說得好,有錢能使鬼推磨,只要譚以琛願意出足夠多的錢,就會有人鋌而走險來窩藏他這個逃犯。”
“既然是這樣,那就不能把其他房地產公司排除在外,因為他們儘管跟譚以琛的關係沒達到生死之交,但也有可能會看在錢的分上窩藏他呀。”老趙看著歐陽石楠說,“大隊長,我們是不是該統統搜查。”
“嗯,我覺得老趙考慮得周到。”老李點頭表示贊同。
“所謂漏網之魚,往往就是由於對方的疏忽,或者說是判斷出問題,而得以逃脫追捕和懲罰。”劉源泉鄭重其事地說,“所以我贊成老趙的主張,一定要統統搜查,不能把其它公司排除在外。”
歐陽石楠想了想,“你們說的也有道理,為了做到萬無一失,我們不能排除所有可能存在的情況。不過,我們先抓重點。”
“對,大隊長說的對。”小林跟著說,“任何事情都有輕重緩急,都有主次之分,所以我們先找重點搜查,如果沒有抓到逃犯,就繼續搜查其他地方。當然,我希望在這五家公司把逃犯譚以琛搜出來。”
“這樣你就可以打道回府,抱你漂亮的老婆睡大覺了。”老李打趣句。
這玩笑話逗得在場各位都哈哈笑了起來,一時間緩解了緊張氣氛。
笑罷,歐陽石楠扭頭看著劉源泉,“老劉,你還有什麼意見?”
“我看現在也只能這樣了。”劉源泉考慮了下,“沒意見!”
歐陽石楠見劉源泉願意聽自已的話,心裡頓時感到了一陣輕鬆,然後又掃了圈小林老李老趙,明知故問句,“你們三位有意見嗎?”
小林老李老趙異口同聲地回答道:“大隊長,我沒意見。”
歐陽石楠即刻就神色嚴肅地下令:“好,那就開始行動吧。”
說完,歐陽石楠就轉身朝房門口走過去,其他人緊跟其後。
這種搜檢視上去好像挺簡單,其實困難非常大,因為窩藏逃犯的人心裡都清楚這是違法行為,一旦被發現了,就會受到法律的制裁,因此他們會極力隱瞞一切。在這種情況下,窩藏者和逃犯就會因利益怎麼樣而形成了攻守同盟,他們就會極力保護所窩藏的逃犯。
歐陽石楠他們只有五個人,而重點搜查的公司也正好五家,出於情況緊急的現狀,他們分開行動,各自去了一家公司。
時間在搜查中飛快地流逝。歐陽石楠一直處於忙碌的搜查之中,一邊等待著手機鈴聲響起,然而直到快到晌午時,才響起了鈴聲。他連忙從褲兜裡掏出手機,一看是小林打來的,就趕緊接了電話。
沒有抓到逃犯!歐陽石楠很失望,更讓他失望的是,接下來劉源泉老李老趙對他說的都是這句話。他把手機塞進褲兜裡,仰臉對著灰濛濛的天空長長地嘆了口氣,兩道濃眉擰得緊緊的。
歐陽石楠當然不能責怪劉源泉小林老李老趙他們,因為他自已也是一無所獲。再說責備和批評都是無濟於事的,現在他要做的是重新考慮自已的策略,是不是真像劉源泉剛才所說的那樣有問題。
約莫半個小時後,歐陽石楠回到了那家下榻的普通酒店,這時候小林老李老趙已經站在酒店門口等他了,臉上都罩著層愁雲。
歐陽石楠心情也不怎麼好,可瞧見手下就愁眉苦臉的,就擠出絲笑,故作輕鬆地開了句玩笑,又見劉源泉不在,就問他來了沒有。
還沒等小林他們回答,劉源泉就雙手插在褲兜裡,習慣性地晃著雙肩,耷拉著腦袋走了過來,那模樣實在是難得一見。
歐陽石楠一見到劉源泉,就高聲招呼他,看上去挺熱情的。然而,劉源泉情緒低落到了冰點,沒開口說話,只衝歐陽石楠笑了一笑,還笑得那麼苦澀,笑得那麼難看,簡直就跟哭一樣。
歐陽石楠知道劉源泉心情不好,小林老李老趙他們的心情也不好,就拿話安慰他,然後宣佈中午要好好搓一頓,算是對他們的犒勞。然而,他們沒像過去那樣興高采烈,只是不想駁大隊長的情面,才艱難地擠出絲笑來,然後跟著大隊長往酒店裡面走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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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午餐不是很豐盛,但比平時多加了兩道風味獨特的菜,還來了酒,的確有犒勞之心。然而,在座各位卻情緒不高,甚至有借酒澆愁的。歐陽石楠見狀,倒是變得開朗起來,頻頻舉杯邀飲,激勵他們的信心與鬥志。他堅信,困難只是暫時的,行動一定會圓滿成功。
兩杯酒下肚,再加上大隊長的鼓勵,小林老李老趙他們情緒就慢慢好了起來,開始說笑逗樂了,只有劉源泉依然愁眉緊鎖,唉聲嘆氣。
歐陽石楠當然清楚劉源泉在愁什麼,也想把自已的想法對他說出來,好緩解他的焦慮,不過事關機密,不便在公共場所說,因此就只用開玩笑的方式來安慰他了。為此,劉源泉心情也好轉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