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隊長，你可得講民主，少數服從多數哦。”老趙嘿嘿一笑，“你看大家都舉手贊成，以絕對的優勢透過，你就表個態吧。”
“你都把話說到這分上，我還能不贊成呀，要不就得讓你們罵我們搞獨裁了。”歐陽石楠哈哈一笑道，“好，那就講民主，少數服從多數，我們到夜宵店炒幾個菜，喝幾杯酒，高興高興。”
“謝謝大隊長開恩。”小林模樣電視劇裡太監的腔調，逗得大家捧腹大笑起來。
說說笑笑之際，他們出了辦公大樓，朝各自的車走過去。
正如歐陽石楠所預料的那樣，嫌疑人胡誠表現得相當頑固，除了回答自已的基本情況，就一直保持沉默，充分利用自已享有的沉默權來對抗審訊。不得不承認，有時候沉默是最堅固的盾牌，無論對方的矛有多鋒利，都無法把它刺穿。
胡誠的表現也在歐陽石楠的預計之中，所以他並不感到吃驚，更不會有絲毫的沮喪，畢竟這只是首次的審訊。他見嫌疑人固執地堅持沉默，也就不再徒勞地往下問了，當即就結束了審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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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辦公室，歐陽石楠泡了杯茶，然後獨自靠在沙發上邊飲邊思索對策。由於現在證據還不夠充足不夠有力，對嫌疑人就很難形成強有力的心理攻勢，也就很難摧毀他的心理防線使他認罪。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，就是去尋找證據，讓事實說話，迫使嫌疑人在強大的證據面前低頭認罪，坦白交待。
然而，歐陽石楠想走一條不尋常的審訊之路，在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摧毀嫌疑人的心理防線，好讓他坦白交待自已所犯的罪行。其實，他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，因為沒有多少線索來讓專案組找到需要的證據。當然，他心裡也清楚，這個想法絕非萬全之策，搞得不好會適得其反，讓自已這方陷入被動。
不過，歐陽石楠還是想試一試，劍走偏鋒一回，看看效果如何。主意一定，他就掏出手機準備給助手小林打電話，把他叫來一起商量。至於老李老趙嘛，看看商議後的情況再說。
就在歐陽石楠開啟手機撥號之際，小林敲門起了進來，因此他便放下手機，風趣地說，“正想給曹操打電話，曹操就來了。”
“曹操？”小林似乎腦子裡正在琢磨什麼，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，就嘀咕了句，旋即又嘿嘿一笑道，“大隊長原來在說我呀。”
“是呀，小林，我正想打電話叫你呢，這不你就來了。”歐陽石楠笑呵呵地說，“來，請坐，我有事要給你商量。”
小林在歐陽石楠對面的沙發上坐下，想也不想地說，“要是沒猜錯的話，大隊長，你該是要跟我談剛才審訊的事吧。”
“你小子可真是我肚裡的一條蛔蟲，什麼事都清楚。”歐陽石楠又是呵呵一笑，“對，小林，我就是要跟你談這事。”
“說實話，大隊長，我對這次的審訊感到失望。”小林快言快語地說，“我們精心準備了這麼長時間，沒想到全毀在他的沉默權上。我就不明白，為什麼不能給嫌疑人沉默定罪，這樣他們就不敢沉默了。所謂沉默權，明顯就是讓嫌疑人鑽了空子。”
“這是規定的權利，我們不能對此說什麼，現在我們能做的，就是想辦法來撬開嫌疑人胡誠的嘴巴，讓他如實交待。”歐陽石楠面帶微笑地說，“小林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，不過不能著急。”
“放心吧，大隊長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。”小林保證道，“既然我很生嫌疑人的氣，但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逼他了。”
“這我知道，你肯定不會再犯這種低階的錯誤。”歐陽石楠說，“不過，我希望你能給我提建議，看看有什麼方法效果好。”
“不瞞你說，大隊長，我腦子裡空空如也，什麼法子也沒有。”小林嘆口氣說，“剛才看到胡誠那樣子，氣得腦子都不轉了，無限接近白痴狀態。我就不明白，怎麼碰上的都這種貨色。”
“這有什麼想不能的，他們都犯了重罪，知道自已坦白交待也難保命，索性就不承認了，這樣就可以拖延時間了。”歐陽石楠平靜地說，“這應該是人的本性，所以沒什麼好奇怪的。”
“聽大隊長你這麼一說，我倒是茅塞頓開了。”小林笑了笑，“可這該死的本性讓我們陷入了困境，不知該怎麼辦。”
“現在的確遇到了困難，而且困難還不小，不過只要我們找到了對策，還是可以迎刃而解的。”歐陽石楠沉吟著說，“小林，抱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，我們應該冷靜下來想應對之策。”
“大隊長說的是，剛才我不應該抱怨。”小林皺著眉頭說，“不過，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，抱歉了。”
歐陽石楠對小林笑了笑，端起杯子喝起茶來。
默然幾秒鐘，小林又問道，“大隊長，你有妙計良策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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