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說的是氣話,大隊長,只要你在警局一天,我就跟著你一天,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,也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,我都可以忍受。”小林信誓旦旦地說,“因為你是我最崇拜的人,真的!”
“崇拜就不用了,只要你全心全意支援我就行了。”歐陽石楠哈哈一笑,“好了,小林,閒話就聊到這,我們開始工作。”
小林點點頭,接著就隨同大隊長一起往辦公室門外走去。
陳強的確是塊難啃的硬骨頭,不管歐陽石楠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,也不管怎麼剛柔相濟恩威並重,還是遲遲撬不開他的嘴,始終都不願意把幕後指使者供出來,這讓歐陽石楠陷入了絕境。
刑訊逼供?這個字不經意地躍入了歐陽石楠的腦子裡,如果可以採取這種辦法的話,嫌疑人陳強就完全有可能把指使者說出來。然而,這只是一剎那的念頭,根本就不可能付諸行動,因為這樣做是違法行為。作為刑警大隊長,他怎麼可以知法犯法呢?
不過,小林跟歐陽石楠是心有靈犀一點通,也想到刑訊逼供這一招。他可不像大隊長那樣顧慮重重,心想只要能把案破了,就算到時候出了事,也頂多就是個挨個批,天塌不下來的。
因此,審完陳強後,小林就跟著歐陽石楠來到了辦公室。他瞧見大隊長一臉愁眉莫展的樣子,就把自已的想法對他說出來。
歐陽石楠先是一怔,彷彿壓根兒就沒想到小林會說出這種話來,接著就神情格外嚴肅地說,“你這種想法很可怕,知道嗎?”
“知道。”小林點點頭。
“知道,那你還跟我說這種話?”歐陽石楠沉聲道,“糊塗!”
“可現在實在沒辦法,如果我們不這麼做,就撬不開陳強的嘴巴,就拿不到需要的證據,就破不了案子,到時候怎麼辦?”小林著急地說,“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了,特別是你大隊長,到時你怎麼向鍾局交差,怎麼卻應付公眾的質疑?”
“就算是這樣,我們也不能知法犯法。”歐陽石楠斬釘截鐵地說,“小林,我們是警察,不能幹這種犯法的事,不管嫌疑人有多頑固,也不管任務有多緊急,我們都必須按規定辦案。”
“這我知道。”小林說,“可我們不這麼做,就很難從陳強那兒拿到我們需要的證據。大隊長,這一點你心裡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就算是這樣,我們也不能這樣幹。”歐陽石楠毅然決然地說,“小林,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事了,我是堅決不會答應的。”
小林瞭解歐陽石楠的脾氣,知道他向來一言九鼎,說過的話就不會改變,更何況這還是違法的事呢。因此,他就不再勸了,不過心裡已經有了自已的打算,決定要私下單獨行動。
“好,大隊長,那我就不說了。”小林沉默了下說,“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?”
“繼續審陳強。”歐陽石楠呷了口茶說,“不過,我們得改變下策略,如何來摧毀嫌疑人的心理防線,讓他坦白交待。”
“其實大隊長你也清楚,陳強之所以敢跟我們對抗,就是因為有他的存在。換句話說,如果我們要想摧毀陳強的心理防線,那就必須先把他揪出來辦了。這,大隊長,你能辦到嗎?”
“目前還不能。”歐陽石楠照實說,“不過……”
“既然是這樣,那我們就沒辦法摧毀陳強的心理堡壘了。”小林急得打斷大隊長的話,“這案子真不知道要拖到哪家哪月。”
“只要我們挖空腦子想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歐陽石楠像在激勵年輕人,笑著說,“小林,你不要心急,辦法總會有的。”
“我急什麼呀!”小林直截了當地說,“跟你說吧,大隊長,我是在替你急呀。你看昨天下午鍾局又來催了,又把你批了頓。”
“批就批吧,反正我已經習慣了。”歐陽石楠裝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,呵呵笑道,“我都老油條了,多挨幾頓批也沒關係。”
“別裝了,大隊長,我還不瞭解你。”小林盯著歐陽石楠說,“其實你最受不了的,就是領導的批評,因為這會讓你很沒面子的。更何況現在還有陶副局長在一旁看笑話呢,你受得了嗎?”
“受不了,那也得受。”歐陽石楠臉上掠過絲無奈,“誰叫我辦案不力呢,不管是鍾局批我,還是陶副局長看笑話,我都沒什麼好說的。好了,小林,你也別難過,相信案子終究可以破。”
小林點了點頭,想說什麼,最後還是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歐陽石楠見小林不說話了,就笑著說,“小林,忙你的去吧。”
小林苦笑著問,“還有什麼要忙的,是不是又去審陳強了?”
“剛審過,再審也沒必要,等想出辦法來了再審吧。”歐陽石楠含笑著說,“要真沒什麼事,那就休息一下,這幾天夠累的。”
“累倒沒什麼,關鍵是審訊遲遲沒有突破,心裡挺鬱悶的。”小林照實說,“說真的,大隊長,我心裡挺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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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急,慢慢來。”歐陽石楠安撫道,“好,就聊到這吧。”
小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同大隊長道了聲別,就走向門口。
兩天後的一個晚上,小林獨自一人來到了嫌疑人陳強的牢房。他先是耐心地做嫌疑人的思想工作,希望他能夠把指使他的人說出來,好爭取到寬大處理,誰知這傢伙根本就不睬他。
最後小林實在沒辦法了,只好施行他的計劃。這時候,他完全把歐陽石楠之前對他說過的那番話拋在了腦後,也顧不上法律上的規定,只一門心思想制服陳強,讓他把幕後指使者供出來。
然而,始料不及的是,小林非但沒有達到目的,反倒惹來了麻煩,因為陳強透過陶建林上告,說小林對他刑訊逼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