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想問題?”歐陽石楠故作驚詫問,“陶局,有什麼想法?”
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,就不要再問我了,當然我明白你明知故問的原因。”鍾局長目光威嚴地注視著歐陽石楠,“之前我對你的推斷有些懷疑,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,我相信你的判斷,而且是深信不疑。歐陽,你要更加密切地注視他的行動。”
聽了這話,歐陽石楠心頭不禁一喜,抑制不住興奮地應道,“是,鍾局,我一定照你的指示辦,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獲取證據。”
鍾局長滿意地點了點頭,呷了口茶,又沉聲說句,“真沒想到我們內部還會出這種事,一旦抓到了內鬼,必須嚴辦。”
“是呀,我從警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,實在太令人難以想象啊。”歐陽石楠感嘆句,“內鬼的出現給我們的行動帶來了不小的影響,以後也會給我們警局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,這都是不可避免的。鍾局,我們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。”
“沒錯。”鍾局長神色嚴肅地說,“正因為這樣,你要加快取證的速度,爭取儘快把這個內鬼揪出來,以免造成更大損失。”
“好,鍾局,我會盡力而為。”歐陽石楠鄭重地點了點頭,沉吟了下,不無擔憂地說,“鍾局,我有點擔心他會阻止此次的行動,具體來說,就是我們對鄢鐵生這個案子的立案和偵查。”
“其實,他現在的異議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,不過你不用擔心,我會全力支援你。”鍾局長皺了皺眉頭,態度堅決地說,“歐陽,你現在只管調查取證,做你該做的事,其實方面你不用操心。”
“是,鍾局。”歐陽石楠高興地說,“謝謝鍾局的支援。”
“不用謝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鍾局長嚴肅的臉上掠起絲笑容,沉默了幾秒鐘,又說句,“好,就說到這吧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歐陽石楠起身與鍾局長告了聲別,就大踏步朝門外走過去。
快要到辦公室時,歐陽石楠瞧見陶副局長朝自己走過來,就立住了腳,儘管打心裡就討厭這個大腹便便的胖子,但還笑著向他問好,然後習慣性地加上句有何指示。
陶副局長睜大那對惺忪的蛤蟆眼,盯著歐陽石楠看,眼神有點兒怪怪的,卻呵呵笑了起來,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,故作親密的樣子,大著沙啞的嗓門說句:走,大隊長,到你辦公室坐坐。
歐陽石楠點頭應了聲歡迎,心裡卻直犯嘀咕,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。此人城府很深,善於偽裝自己,很難看透他,要不是因為他是上級領導,歐陽石楠是不會跟這種人有任何交往。
進了辦公室,歐陽石楠假裝熱情地招呼陶副局長,給他倒水遞煙,完畢才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。
陶副局長擺出副隨意親和的姿態,一邊喝水抽菸,一邊同歐陽石楠閒聊,像拉家常一樣。雖說陶副局長是個大男人,卻有幾分小女人的性情,喜歡家長裡短,這倒讓人覺得有幾分人情味兒。
其實,歐陽石楠並不喜歡這類話題,不過見陶副局長這麼關心自己的家庭生活,也就只好陪他聊了,而且還感謝了他一番。
聊了好一陣子,陶副局長才轉到正題上來了,盯著歐陽石楠問,“歐陽,你對鄢鐵生這起車禍案有什麼新的看法?”
到這時候歐陽石楠才明白過來了,原來陶副局長目的是在這事上。其實,他本就應該想到這一點,只是一時糊塗了。
“新想法?”歐陽石楠故意迷惑不解地說,“什麼新想法,陶局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還請你明說。”
陶副局長認為歐陽石楠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,就詭詭一笑,故意慢條斯理地說,“像歐陽大隊長這麼聰明的人,還會聽不出這話的意思,該是在我面前裝糊塗吧?行,既然你不說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頓了一頓,接著說,“歐陽,我的意思是,鄢鐵生這起案子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,應該是起單純的交通事故。”
“哦,聽陶局這麼一說,我就全明白過來了。”歐陽石楠作恍然狀,“陶局,你認為鄢鐵生是死於意外事故,而非謀殺對吧?”
“對,我就是這麼認為的,之前我還有點懷疑,但現在很肯定了,因為你到目前為此也沒有拿出有力的證據來,純粹只是猜想。”陶副局長把臉一肅,“給案子定性要講究證據,而不能僅憑猜測,主觀臆斷,作為老刑警,你應該懂得這一點。”
“陶局說的沒錯,定案確實要拿證據說話,不能憑主觀臆斷。”歐陽石楠面帶微笑地說,“不過,想必陶局也清楚,鄢鐵生這個案子現在還處於偵查階段,到目前為此還沒有獲得有力的證據證明鄢鐵生是死於謀殺,但同樣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單純的交通事故,所以你我都不能做出肯定的判斷,還得繼續往下查。”
“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,註定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。”陶副局長勃然作色,武斷地說道,“我希望你馬上終止調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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