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思了幾秒鐘,譚以琛才含笑著問,“小楚,以你看此次調查所出的問題會是什麼原因?”
“這……”楚夢瑤謹慎地說,“說實話,譚總,我還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,所以我不能回答你,實在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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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會呢?”譚以琛狡黠地笑了笑,“就算你沒考慮過,還不清楚其中原因,何董他應該認真考慮過了,並且告訴你了。”
“作為董事長,何董肯定會考慮這個問題,不過他並沒有把其中原因告訴我。”楚夢瑤看透了譚以琛,明白他在套自己的話,就巧妙地說,“如果譚總感興趣的話,就去問何董吧。”
譚以琛知道楚夢瑤很機靈,不會輕易上他的套,心裡挺恨她的,臉上卻依舊掛著笑,“何董日理萬機,我不好意思去打攪他。”
楚夢瑤哦了聲,想了想又問,“想必譚總瞭解其中原因吧?”
“其實也不能說了解,只是憑經驗推測罷了。”譚以琛微微皺起眉頭說,“既然是財務問題,那自然就出在財務部了。”
楚夢瑤直截了當地說,“你的意思是,財務部有人貪汙公款,致使賬目對不上出了漏洞。譚總,我沒有說錯吧?”
“我只是猜測,猜測而已,你可不能當真哦。”譚以琛呵呵一笑,“好了,小楚,就說到這吧。”
把話說完,譚以琛就兩手插在褲兜裡,晃著肩膀走了。
楚夢瑤看著譚以琛瘦長的背影,蹙起黛眉尋思了下,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,就那麼冷冷地笑了笑,然後邁開腳步朝前走。
一到辦公室,譚以琛就給李曉莉打電話,叫她來他這兒一趟,說是有事要找她談。掛了電話,他上前一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幾分鐘過後,李曉莉就來到了譚以琛面前,直截了當地問他有什麼事,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。
譚以琛倒是不急,笑眯眯地請李曉莉坐,還不緊不慢地替她泡了杯茶。呷了口茶,他才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,口氣溫和地說:
“曉莉,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在等你去做呀?”
“是呀。”李曉莉半真半假地說,“我正在做賬呢,接到你的電話就撂下來了。譚總,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。”
“看來你的積極性越來越高了,這很好啊。”譚以琛別有意味地說,“嗯,要是我沒猜錯的話,是受到何董的鼓舞吧。”
“其實,我一向都積極肯幹,要不我也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。”李曉莉似笑非笑道,“至於是不是受何董鼓舞,我不清楚。”
“別自吹自擂了,要沒我幫你,你能做到總會計師?”譚以琛陰陰一笑,“就憑這一點,你也應該好好感謝我才對嘛。”
“你我互相利用,誰也不用感謝誰。”李曉莉冷笑了聲,“譚總,你要是為了這事,那我就沒什麼要說的了。”
“剛才只是隨便說說,你感不感謝都無所謂。”譚以琛乾笑了聲,“好,閒話就說到這,我們言歸正傳。曉莉,我叫你來,是想聽聽你對此次調查結果的看法。說吧,我洗耳恭聽。”
李曉莉聽譚以琛這麼一說,就立馬變得警惕起來,兩眼直視著坐在對面的男人,沉吟了半分鐘後才說,“調查結果就擺在那兒,譚總你很清楚,幹嘛還要問我,這不是多此一舉嗎?”
“我指的不是這個。”譚以琛思忖了下說,“直說吧,曉莉,我想問的是,你認為財務上的問題會是誰製造出來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李曉莉掩飾地笑了笑,“譚總,這我不大清楚。”
譚以琛目光冷厲地盯著李曉莉,“是不清楚,還是不想說?”
李曉莉遲疑兩秒鐘,很肯定地答道,“是不清楚。”
譚以琛臉上掠過絲笑,緩和神色道,“這樣就好,不清楚就是不清楚,不要亂猜測,更不要亂說。”
“放心吧,譚總,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。”李曉莉粉臉上個諂媚的笑,“我是搞財務的,懂得守口如瓶這個道理。”
“懂得這個道理當然好,但你還要懂得另外一個道理,那就是禍從口出。”譚以琛近乎咬文嚼字地說,“從某種意義上說,後面這個道理比前面的更重要,它可以確保你無性命之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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