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譚總會這麼嗎？”楚夢瑤有點突兀地問何若鴻。
何若鴻詫異地反問句，“夢瑤，你為什麼這麼說？”
“儘管譚總表情很痛苦，甚至還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，可我總覺得他是裝出來的。”楚夢瑤答道，“其實，他心裡一點都不悲傷，甚至還心花怒放，暗自慶幸鄢總監發生這起車禍呢。”
“你這麼說，是不是有點兒殘忍？”
“一點也不。”楚夢瑤搖搖頭，“我覺得更接近事實。”
何若鴻沉默起來，一分鐘過後才開口說，“我知道譚總同老鄢一向面善心不和，彼此間有矛盾，但還不至於這樣吧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，那隻能說明你還是沒有完全瞭解譚總這個人。”楚夢瑤嘴角邊浮出絲異樣的笑，“好了，我也不想多說。我只想再強調句，譚總的悲傷和難過都是裝出來的。”
何若鴻也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，就一聲不吭地開車，直到快要到公司的時候，他才問起由李曉莉臨時代理財務總監一事。
楚夢瑤不怎麼認同何若鴻的想法，就直截了當地說，“何董，我覺得你的考慮有欠周到，不應該由李總會計師來代理財務總監，更不應該由她來全權負責這個工程的財務工作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你是擔心李曉莉同譚以琛之間的關係，怕他們聯手做出損害公司的事，對吧？”何若鴻邊開車邊說。
楚夢瑤看著何若鴻，反問句，“你不擔心嗎，何董？”
“如果放在過去，我肯定會擔心的，不過現在好像沒這個必要了，因為李曉莉同譚以琛已經決裂了，加入到了我們的陣容。”
“你敢確定他們倆不是在演戲？”
“演戲？不會吧。以我的智商還能看不穿這種把戲？”
“可我還是不敢確定。”楚夢瑤面有憂色地說，“就算我的懷疑是錯的，你也不要過分輕信李曉莉，這個女人不簡單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我這人一向是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，既然相信她，那就不會再懷疑什麼了。”何若鴻鄭重地說，“當然，財務總監一職只是由她暫時代理，以後再另選他人來擔任。”
聽何若鴻這麼一說，楚夢瑤那顆懸著的心就踏實了下來，雖說她對李曉莉沒太多的成見，但就是不希望她擔任財務總監。
下車的時候，何若鴻突然問句，“夢瑤，你認為誰合適？”
“你是說擔任財務總監，對吧？”
“沒錯。”何若鴻點點頭，“怎麼樣，給我提個建議嗎？”
“無能為力。”楚夢瑤笑了笑，“別忘了，我只是你的助理。”
“就因為你是我的助理，我才這麼問你。”何若鴻風趣地說，“楚助理，我覺得你應該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了，嗯！”
“我……”楚夢瑤遲疑一下說，“我還沒有想好。”
“行，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，我會耐心等你。”
“何董，我覺得你應該儘快解決這個問題，因為財務總監一職太重要了。”楚夢瑤正色道，“特別是新桃源小區這個工程。”
“嗯，你的建議很有道理。”何若鴻邊推開車門邊說，“夢瑤，我覺得你應該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，而且非常必要。”
“呃？”楚夢瑤詫異地盯著何若鴻問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何若鴻笑而不語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楚夢瑤，“走吧。”
雖說痛苦會讓人覺得時間過得特慢，但再慢也終將會過去的。三天過後，鄢鐵生的葬禮就結束了。
是呀，一切都結束了。幾乎所有人都從悲傷中走了出來，只有何若鴻依然沉浸在痛苦之中，這倒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一個非常優秀的財務總監，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一位良師益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