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五分鐘過後,劉源泉就出現在歐陽石楠面前。歐陽石楠熱情地招呼著他,同時也在心裡琢磨著他為何事而來。腦筋稍微轉了一轉,他就明白過來了,原來是要親自跟他理論。
果不其然,劉源泉劈口就問,“你覺得現在行動合適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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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麼不合適,老劉,你說說吧。”歐陽石楠微笑著說。
“打草驚蛇,蛇已經逃之夭夭了,我們現在去抓他,還是徒勞無功嗎?”劉源泉扯著喉嚨說,“這有違背常理,大隊長!”
“老劉,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,做刑警的要善於逆向思維。”歐陽石楠語氣溫和地說,“現在我就是接受你的教訓,照你說的去做。也可以這麼說吧,我是在向你學習經驗。”
聽了這話,劉源泉就有些哭笑不得了,一時間不知說什麼,末了只好笑著說,“大隊長,你就別逗我了好不好?”
“誰逗你了,我可是認真的。”歐陽石楠斂去臉上的笑容,一本正經地說,“逆向思維對我們刑警來說是非常重要的,往往能夠讓我們取得意外的收穫,所以我們應該擇機行事。”
“問題是,那傢伙看到我們發現了他,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。”劉源泉嘆口氣說,“這會兒我們再行動,肯定是徒勞。”
“老劉,不只是你懂逆向思維吧,沒準那小子也懂呢。”歐陽石楠頗為風趣地說,“那傢伙猜我們不會馬上追捕他,所以就不急著逃了,沒準現在正在某家娛樂場所玩得開心死了呢。”
“那只是你的猜測,事實不可能會是這樣。”劉源泉堅持道,“大隊長,我的意見是不採取行動,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就是一次行動嘛,能累到哪兒去。”歐陽石楠說,“老劉,你歲數大,要是覺得累就算了,我帶大家行動。”
“其實,這不是累不累的事,關鍵是一旦失利,又要受到上級領導的批評,這會讓大家計程車氣受影響。”劉源泉苦著張臉說,“說到底,大隊長,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呀。”
“那就謝謝你了,老劉。”歐陽石楠笑道,“不過,行動還得馬上開始。如果失利了,責任由我一個人來擔,跟你不相干。”
“固執,你太固執了。”劉源泉沉不住氣說,“大隊長,你怎麼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呢,畢竟我大小也是個副隊長呀!”
“不是我聽不進你的話,老劉,是我覺得有必要這麼做。”歐陽石楠溫和地笑道,“現在我們的工作重點,就是追捕肇事者。”
“可我認為沒這個必要,根本就沒這個必要。”劉源泉氣呼呼地說,“大隊長,我勸你取消這次行動,即刻取消!”
歐陽石楠看到劉源泉如此生氣,甚至可以用憤怒來形容,不免感到詫異。在他看來,他根本就用不著這樣,難道另有原因?
默然一下,歐陽石楠說,“老劉,你有什麼話就說吧。”
“沒有別的話,就這句話。”劉源泉生硬地說道,“大隊長,你就看著辦吧。”
“要不這樣吧,等大家來了,我們開個短會統一一下意見。”歐陽石楠想了想說,“要是多數人反對我的提議,那就取消行動。”
劉源泉瞭解歐陽石楠,他是不會向自己屈服的,不過這跟面子沒多大關係,關鍵是他固執己見,剛愎自用。儘管他想迫使他做出讓步,但又實在拿不出理由來反駁,所以只好照他的意思辦。
“好,大隊長,這事就這麼辦。”劉源泉沉吟了半晌才說道,“要是大多數人反對你,你可不能仗著自己是大隊長就不理睬。”
“老劉,你我知己知彼,我是這種獨斷專行的人嗎?”歐陽石楠毫不介意地笑了笑,“好了,過會兒就會有結果的。”
不到十分鐘,專案組所有成員都齊聚在大隊長辦公室。
歐陽石楠先把情況說了遍,然後就徵求大家的意見,對自己的決定進行舉手表決。他相信大家會支援自己,所以很放鬆。
與之相反,劉源泉就顯得有些緊張了,見歐陽石楠不說話了,他就特意強調了幾句,目的是讓大家贊成他這個副隊長的主張。
遺憾的是,除了劉源泉本人,其他人都舉手支援大隊長的決定。為此,劉源泉氣得臉色鐵青,最後還忍不住說了句很刺耳的話,一甩頭就朝門口大踏步走去。他已經撂下話不參加行動,就等著看歐陽石楠的笑話了。
劉源泉的憤然離去並沒有影響歐陽石楠和大家的情緒,他們出謀劃策,共同商議行動方案,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肇事者抓住。
約莫半個小時,歐陽石楠就帶著部下人馬出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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