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的也是。”劉源泉似笑非笑道，“可我還是……”
“老劉，你就別跟我爭了，下次我一定讓你帶隊。”
“其實我也沒資格跟你爭，畢竟你是正職，我只是副職。”劉源泉擺出副無奈的樣子，“好，那我就執行你的命令好了。”
“什麼正職副職的，別說這種話，我們都是刑警大隊的成員，目標是一樣的，就是齊心協力把工作做好。”歐陽石楠溫和地說，“老劉，你是前輩，經驗豐富，我要向你學習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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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這麼說，大隊長，要不我得挖個地洞往裡面鑽呢。什麼前輩呀，就是年紀比你大工齡比你長，其他方面都不如你，所以我得向你學習呀。”劉源泉故作謙虛地說，“說到這兒，我就想說說這次行動的失敗。我想，大隊長已經想到了其中原因吧？”
歐陽石楠也沒多想，就直截了當地說，“老劉，我認為行動之所以失敗，是因為我們內部有人透露了訊息。”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？”劉源泉難以置信，一臉的驚詫。
歐陽石楠趁機問句，“你是不是覺得另外有原因？”
“我要能找到原因，也就不會問你了。”劉源泉嘿嘿一笑道，“不過，我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小，我們這些人思想覺悟都很高，人人都正氣凜然，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？”
“我也不希望這樣。”歐陽石楠呷了口茶說，“可越來越多的疑點證明了這種可能性存在，而且還非常大。當時你帶隊一直在那棟樓房周圍監視，嫌疑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脫，可等我們採取行動，樓房裡就空空如也。相隔時間還不到十分鐘，如果嫌疑人沒有接到訊息，他怎麼可能逃走？老劉，你能解釋嗎？”
“無法解釋。”劉源泉若有所思地說，“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，覺得很蹊蹺，很不可思議，只是沒有想到有內鬼這事上。”
“儘管這個事實很難接受，但它存在的可能性極大，甚至都可以肯定了。”歐陽石楠態度很肯定，“現在我們要做的，就是把這個破壞我們行動的內鬼找出來，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，同時也好保證我們以後的行動不受影響。我知道這很難，但必須辦好。”
“要不這樣吧，大隊長，你就把這項任務交給我好了。”劉源泉考慮了一下說，“當然，你要是信不過我，那也就算了。”
“不是我信不過你，老劉，是鍾局指定我來負責這項工作。”歐陽石楠語氣婉轉地說，“當然，你要樂意的話，可以幫助我。”
“有什麼不樂意的，我是你的下屬，替你打下手也算是名正言順。”劉源泉無所謂地說，“大隊長，你要信得過我，就這麼辦。”
“好，老劉，那就這麼定了。”歐陽石楠高興地說，“我想，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，就一定能夠把這個內鬼找出來。”
“但願如此吧。”劉源泉應道，“內鬼不除，行動就難成功。”
“是呀，如果不是因為有內鬼搞破壞，這次行動就肯定會成功，我也就用不著帶隊去追捕了。”歐陽石楠微微皺起眉頭說，“說真的，老劉，我壓根就沒想到會出這種事。”
“是呀，誰也沒有想到。”劉源泉應了聲，“當然，這僅僅只是一種推測，在沒有抓到這個內鬼之前，還是不能絕對肯定。”
“不，肯定有內鬼，對此我堅信不疑。”歐陽石楠斬釘截鐵地說，“老劉，我也希望你不要心存疑慮，一門心思抓內鬼。”
“好，大隊長，我盡力而為。”劉源泉沉默了一下，又呵呵一笑道，“我知道你忙，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擾了，我走了。”
說罷，劉源泉就從沙發站了起來，舉步朝辦公室門口走過去。
歐陽石楠目送著劉源泉離去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，好像在思忖，又像什麼也沒有想。愣了足足兩分鐘後，他才回過神，開始做出發的準備工作。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，很快他就做完了。
原本歐陽石楠想回家一趟，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，只拿起手機給妻子打電話，告訴她下午要出外執行任務一事。其實，他妻子早就習慣了丈夫經常不回家，所以接到電話只叮囑了丈夫要注意安全，就沒說別的了。
歐陽石楠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妻子，因為不能抽更多的時間陪她，不能幫助她做家務事，也不能替照顧老人和孩子。他想，只能等退休了再好好補償她，儘量還自己欠來的情債。
下午兩點一到，歐陽石楠就帶著小林、老李和老趙出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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