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，今天你們肯定是不能如願了，至於明天嘛，也不一定，因為董事會不是說開就開的。”李曉莉笑眯眯地說，“當然，如果何董願意照顧你們的話，那明天我給你們賬本還是有可能。”
“好，那就不再打擾你了。”歐陽石楠客氣句，然後伸手拍拍自己的助手，“走吧，小林，我們現在找何董事長商量去。”
小林心裡不樂意，他最不喜歡做無功而返的事，但大隊長都這麼說了，他也就只能從命了。於是，他便跟著大隊長離開了。
沒過多久，歐陽石楠和他的助手就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。
何若鴻熱忱地招待兩位警官，問他們調查工作進展得怎麼樣。還沒等歐陽石楠開腔，小林就急不可待似的把剛才碰壁的事告訴了何若鴻，語氣中透出絲不滿與氣惱。沒錯，他心裡挺不痛快的。
歐陽石楠倒是顯得特豁達，不僅沒有生李曉莉的氣，還在何若鴻面前誇她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，是個好員工，應該表揚她。
到這時候何若鴻就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，原來歐陽石楠他們是要查公司的賬，想從中找到線索，找到兇手殺害梁振剛的動機。然而，對此他卻持懷疑態度，認為查賬與破案沒什麼聯絡。
“歐陽警官，你認為那些賬本對你破案有幫助嗎？”沉吟了一會兒，何若鴻帶著疑惑地神情問句。
“倘若沒有幫助的話，那我們也就不會這麼做了。”歐陽石楠含笑著說，“何董事長，我們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這個決定，認為可以從中找到線索，甚至是犯罪的證據。”
“我想聽聽你們的分析，歐陽警官，你能告訴我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歐陽石楠看著何若鴻說，“何董事長，我們是這樣分析的，梁總會計師負責你們公司的財務工作，對公司財務狀況非常瞭解，如果發現了有人挪用資金，或者是做假賬，他出於維護公司的利益，一定會向董事長彙報的，這樣就會觸動對方的利益。對方害怕自己被暴露，便起了殺人滅口的狠心。”
“殺人滅口，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，不過我們公司應該不會有財務問題。”何若鴻半信半疑地說，“或許你還不知道，我父親一向嚴把賬務關，而且財務制度相當嚴格，沒人敢這麼做。”
“這只是一種假設，可能存在，也可能是子虛烏有。”歐陽石楠呷了口茶說，“不過，我還是希望你能支援我們的調查工作。”
“之前我已經說過了，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警方。”何若鴻不假思索地說，“如果你們一定要查賬，我可以答應你們。不過，歐陽警官，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，那就是不能向外透露訊息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歐陽石楠爽快地答應了，“這麼說，何董事長，你決定讓李助理給我們看賬本了？”
“就我個人來說，沒意見。”何若鴻含笑著說，“不過，按公司的規定，還得召開臨時董事會來討論表決，所以我現在不能答應你。歐陽警官，實在不好意思啦。”
“別這麼說，何董事長，我要謝謝你。”歐陽石楠真誠地說句，“不過，我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答覆。你看明天，怎麼樣？”
“這……”何若鴻遲疑不決起來，“歐陽警官，我現在不能給你確切的答覆，不過我會盡快把這件事辦妥。”
“何董事長，真是太謝謝你了。”歐陽石楠客氣地說，“我知道你忙，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攪你了。這麼吧，我明天下午再來。”
“好，那就明天見。”何若鴻笑道，“爭取明天不會讓你失望。”
歐陽石楠同何若鴻道過別，帶著自己的助手一起朝門外走去。
送走兩位警官，何若鴻就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。打完電話，他一頭靠在椅背上，一邊慢慢喝茶，一邊琢磨事兒。
不到五分鐘時間，一個身材高挑、腰肢纖細、面容俏麗的女孩子走了進來。她就是董事長助理，名叫楚夢瑤。她瞧見何若鴻，臉上露出淺淡而又迷人的笑，聲音輕柔地喚了聲何董。
何若鴻挺直身，端坐在辦公桌前，彬彬有禮地給自己的助理請坐，然後就把要做的事跟她交待，臉上終於帶著帥氣的笑。
“何董，你為什麼要立即召開董事會？”楚夢瑤不解地問。
“忘了跟你解釋一下。”何若鴻輕輕拍了下腦門，笑道，“小楚，事情是這樣的，剛才歐陽石楠找過我，說要查我們公司的賬。”
“查賬？”楚夢瑤臉上閃過絲驚訝，“他們又不是審計部門，也不是發審會，憑什麼查我們公司的賬？”
“告訴你吧，小楚，他們查賬是為了破案。”何若鴻解釋道，“由於梁振剛生前是我們公司的總會計師，對公司財務方面很熟悉很瞭解，所以歐陽石楠他們想在這方面找突破口。”
“也許警方的考慮是對的，甚至有助於破案，但是這樣做恐怕對我們公司不利，畢竟公司財務屬於機密，不可輕易讓外人瞭解。”楚夢瑤謹慎地說，“如果可以的話，還是拒絕他們的要求吧。”
“小楚，你很穩重，也很成熟，這讓我很放心。”何若鴻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助理，“不過，你不用擔心，我們的財務狀況不會讓外界瞭解的，因為歐陽石楠答應替我們保密。”
“他真的能說到做到？”楚夢瑤心存疑慮地問。
“雖說我跟歐陽石楠交往不深，但我清楚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，所以我對他深信不疑。”何若鴻語氣肯定地答道。
“既然是這樣，那我也就不用杞人憂天了。”楚夢瑤笑眯眯地說，“不過，我有點擔心，你的提議能不能在董事會上透過。”
“應該沒問題吧。”何若鴻很有把握地說，“我想，只要我向大家解釋清楚了，消除了他們的擔心，他們一定會支援我。”
“但願如此吧。”楚夢瑤說，“好，何董，我這就去下通知。”
把話說完，楚夢瑤就一轉身，邁著輕盈的腳步朝門口走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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