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鏡中的自己,恨得手指甲都要掐進肉裡去了。
嚴重感冒,喉嚨澀疼,秦玫在沖一杯感冒沖劑。
夏紫墨拿著兒子杯過來洗,看到她雙眼通紅地咳著,突然心生愧疚,忍不住想,她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。
用權勢壓人,夏紫墨以前最討厭這樣的東方辰了,現在她居然用著總裁夫人的身份在欺壓一個小小的秘書。
“秦……”她準備說話,誰知一聲幽涼的:“我讓你有危機感了嗎夫人?”
什麼?夏紫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端著開水搖著的秦玫又一句:“你果然是害怕了,我們叫你一聲‘夫人’是看在總裁的面子上,其實……你還不算什麼總裁夫人吧,充其量只是總裁養的一個女人,運氣好生了一個兒子而已。”
秦玫的聲音幽凉幽涼,而且由始至終她都沒回過頭,應該是從飲水機下面光亮的鏡面中看到了夏紫墨的長裙。
這套裙子,秦玫也在雜志上看過,她半年的薪水都買不起。
夏紫墨冷笑,怎麼,白蓮花被她逼得徹底現了形嗎。
紅唇勾起魔魅的笑,雙手環胸:“危機感?秦小姐覺得自己配嗎,我發現秦小姐特別有自信心呢,不知道這自信心來自哪裡?”
秦玫端著水杯轉身,打量起夏紫墨來了。
知道她在比較,夏紫墨笑容燦爛,站著不動,就讓她比較。
秦玫眼神幽冷,越看越嫉恨,說實話,比外貌,秦玫也佔不了什麼優勢,她長了一張狐貍精的臉,確實比夏紫墨的五官更具媚態。
可若是比氣質,秦玫是男人喜歡的,女人嫉妒的狐貍精型別,可夏紫墨是千金小姐出生,是男人仰慕的,女人羨慕的,而且上流社會比的是誰更端莊,誰更優雅。
許是心裡的不服與嫉恨達到了極點,淹沒了理智,秦玫拋掉了她所有的偽裝呲笑著說:“我名校畢業,出國進修過,我還是在讀研……”
夏紫墨不屑地打斷她:“名校?出國?不好意思,我畢業於巴黎索綁大學。”
理智回歸,秦玫想到夏紫墨的背景氣得漲紅了臉,比學歷,比家世,她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。
撕都撕開了,為了一口氣,她也要扳贏一回。
居然昂著頭還說什麼:“我不靠男人生活,我自力更生,拿著多別人幾倍的薪水,我工作出色認真,同事們半點挑不出我什麼,連總裁都誇我,你在這裡守著的這些天沒發現嗎,總裁現在的工作還有生活都離不開我了。”
看著秦玫臉上得意的之色,夏紫墨只覺好笑,秦玫的意思是,她夏紫墨就是個靠男人生活,離了男人一無是處的女人。
好吧,她只是暫時沒去工作了而已,但不代表她就真的在靠男人生活。
秦玫還有一層意思,就是她讓夏紫墨産生了危機感,所以這些天天天跑來守著東方辰。
“秦小姐,真為你的人生觀感到可悲,也不怪你,井底之蛙,看到的只是抬頭的一片天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