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房內,確實比五層要大了許多,裡外間設定,還有待客的地方。
最主要臥室裡,有個狹小的視窗,而窗外是一片鴉鴉暮色。
之所以說是鴉鴉,因為外面黑漆漆的,並伴有機械運轉的嘎吱嘎吱的晦澀聲響,如同烏鴉鳴叫。
只要關上窗,隔音效果還是挺好的。
六層以下的房間是密閉形式,好不容易見到套房中的窗戶,杜藍山壓根沒理會噪音,開著窗,對著窗外露出深沉之色。
“怎麼了?”廖悅薇抱肩走了過去,“是想去窗外探一探嗎?感覺有點危險!”
“何止!”杜藍山示意她看腳下。
廖悅薇望去,只見視窗位置的地面處有幾根斷掉的枝條,不等她琢磨是怎麼一回事,隨之聽到旁邊同伴感慨的吁了口氣,“幸好沒有冒失的直接伸腦袋,真是謹慎能保命!”
這時廖悅薇才知道,杜藍山不是在琢磨心事,而是被窗外的異樣嚇了一跳。
“我剛把這幾根枯枝伸過去,一陣罡風颳過,枯枝就斷掉了。”杜藍山嘖了一聲,依然凝望著窗外,“外面的環境不會真的變形成那副樣子了吧!”以至於土著人類只能依靠大老爺而活。
程雙是開著門洗漱的,所以聽見兩人的對話,她把揉著溼頭髮的毛巾反手往浴室一丟,走過去,自空間格取出一個易拉罐飲料遞出,“用它試試,萬一風力沒那麼可怕呢!”
杜藍山接過,毫不猶豫的懟到窗外,只聽咔的一聲脆響,三人眼睛尚未反應過來,腦子卻提前的發出了該躲避的危險訊號。
半截易拉罐連帶著液體迅速的回彈了進來,他們蹲在視窗下方,眼睜睜的看著易拉罐直戳入對面的牆壁中,默默無語的對視一眼。
杜藍山起身,乾咳一聲,將被他抬上去的玻璃窗又拉了下來,並牢牢的重新鎖好。
而程雙則跑到對面牆壁,墊著東西,嘗試將易拉罐拔下。
廢了好大一番力氣,被攪斷成一半的易拉罐落入手中,它的橫截面成為了錐子狀,是以才能給輕而易舉的扎進牆面。
當然,也說明了外面到底有多危險。
“要不,咱們去公共區域轉一轉?”廖悅薇提議道。既然窗外形勢不明,他們還是把內部建構先搞清楚了再說。
程雙和杜藍山自然不會反對,男前臺曾提醒過他們,只要是非表演時間,公共區域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,也許回程票就藏在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。
就算他們想深入九層,回程票早早拿到手裡,才會更加的踏實。
三人分兩組,廖悅薇和程雙一組,前往娛樂室,杜藍山獨自去了酒吧。
娛樂室更像是古早的遊戲廳,昏沉的燈光,立體遊戲機發出的喜慶音樂,以及空氣憋悶的不流通感,在這裡淋漓盡致的展現著。
裡面的人不多,大多數是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,看起來他們平時的壓力也很大,所以才會出現在娛樂室。
廖悅薇拉著程雙的手,簡單的轉了一遍,她察覺到一個問題,如同男前臺所言,鬥獸場沒有孩子,可是工作人員對於程雙的出現卻並不訝異,哪怕是胸口處徽章標識著七或八數字的男女,只淡淡掃她們一眼,便收回目光,毫不驚訝。
是不是代表從一到九層的土著人類,都知道程雙的存在?
與他們相反的,反而是人形怪。
之所以能把人形怪和人類區分出來,是因為人形怪的外貌上都帶有某種生物特徵。
比如,玩著跳舞機的女人,腳下的動作不停,卻能無限伸長手臂,企圖捏一捏小姑娘柔軟的臉蛋,在程雙躲開並投注目光之時,它笑的露出了一張恍若黑洞般的嘴。
土著人類不會把身體變形,而維護者更不會把技能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。
對方無疑是人形怪。
“哎呀,我很久沒看到進犯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