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別了四天,三人團聚不足四個小時,五層助手再次叩響了門。
“你們的戰鬥半小時後開始,請自行走到三號閘門。”助手給每人一張簡略的路徑地圖,紅點代表他們的房間,藍點代表閘門,道路兩側的標識只有門牌號碼,順著地圖上顯示出來的號碼,就可以順藤摸瓜的走到閘門口。
助手看了眼低頭觀察地圖的程雙,突如其來的出聲道,“對了,你們要選出一個隊長嗎?”
杜藍山蹙眉,“必須選嗎?”
助手收回目光,大有深意的說:“最好是選,但選不選是你們的自由,利弊各不相同。”
“能說一說弊端嗎?”廖悅薇溫聲問。
“不可以喲!”助手搖搖頭,“你們不選擇,我是沒有許可權說的。”
“我來當隊長。”程雙放下地圖,不假思索道:“隊長除了有抉擇的權利,還要揹負什麼責任嗎?”
助手驚訝的重新看向她,“你確定?”
此言一出,杜藍山和廖悅薇深覺不妙的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,“我們不選隊長了。”
“嘖!”助手有些為難的解釋,“這個小朋友的主動申請會自動返回到智腦裡,沒有撤銷申請的程式,也就是在她同意的那一刻,智腦已經預設她為隊長。”
她的神色越發同情,“隊友受傷可以提出休息的要求,到時由隊長和隊友負責對付屬於他的十個對手,完成任務。這就是選出隊長的好處,我還真沒想到,兩個大人遇事竟然沒有一個孩子積極主動。”最後一句話,頗為鄙視。
廖悅薇和杜藍山悔不當初,他們習慣於聽從程雙的判斷,以至於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程雙倒是不太在意,若是兩個同伴能借著傷重輪番休息、分頭行動,才是更有利於他們的方法,可惜,傷重恐怕需要醫療辦公室的檢測報告。
待助手離開,杜藍山揉了把臉,“沒關係,只要咱倆不休息,隊長的擔子也就沒有想象中的大。”
廖悅薇比杜藍山的心更細一些,“我想這件事另有深意,看似隊長有權利,批准個別傷重的隊員的休息要求,實則傷重很難評判,若是咱們兩個人都受傷了,你說,隊長該如何選擇?”
讓誰休息都是不現實的,但若不能休息,又有這麼一個先決條件擺在面前,一次兩次或許能夠體諒,但長期下去,越往上走敵人的數量越會增加,救命的白丸用光之後,負傷應戰的結局只有一死。
從根上,隊長的許可權就挑撥了一個團隊和諧共處的基礎。
“那個女人!”杜藍山怒視著門口,他認為五層助手是故意把他們三人往圈套上引,雖說他絕不會因為危及生命,而丟下程雙和廖悅薇孤軍奮戰,可不意味著,他會願意放過對他們充滿惡意的人。
杜藍山原本性格就很衝動,只是在性命攸關面前,他收斂了所有的負面情緒,後來便利店這個小團隊相處的模式越來越像家人,他唯獨對待家人會多一些耐心少一些暴躁,以至於給人的感覺越來越憨厚,甚至連程雙都快忘了她杜大叔最開始時,對她曾有過的質疑。
廖悅薇被杜藍山嚇了一跳,下意識往天花板上看。
程雙立刻拽了下廖悅薇的手,輕聲念出兩個字:“智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