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雙三人迴歸休息站時,讓在場等候他們的同伴登時嚇了一跳。
太慘了!
衣衫襤褸、神色疲憊,若非身上多是鞭傷,毫無血痕,他們差點往三人嘴裡塞滿藥丸。
尤其是小姑娘,毛刺的短髮亂七八糟,還有燒焦的痕跡,臉上又是灰又是土,活像個小乞丐。
“怎麼回事?”廖悅薇趕忙扶住程雙,四月擰開瓶幹,先給她灌了一瓶樂哈哈。
“別提了!”四海抹了把臉,對於自家妹子忽略了他,半分都不介意,只借助宮祝伸來的手臂坐在地上,接過孫瀚開啟的樂哈哈,顫巍巍喝了一大口。
都雋幾乎是同款慘狀,杜家兄弟忙前忙後為他打理,杜藍山抽空取了四張毯子,挨個裹在他們身上。
等到手上多出一張毯子後,杜藍山眸光裡閃過悲傷,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,視線定格在酒架子旁邊的在職員工輪班表上,劉娟的照片不知何時已變為黑白色,毫無生機。
杜藍山還記得,當初那個叫吳什麼倩的女人,因為違規,被驅逐出便利店,照片是燒為了灰燼。
難道有什麼不同嗎?
他強忍著疑惑,和其他留守的同伴對視一眼,心中殘存著希望。
“共生的流浪者是樹型的,平時組成一棵聳天大樹,受到敵襲化成了無數的小樹人。”四海摸了摸手臂上已經修復好的鞭傷,講述起和罪魁禍首鬥爭的經歷,“那些小樹人的枝幹為鞭,硬度跟鐵差不多。它們不怕火、不怕熱武器,打起人來,嘖!”
所有參與攻擊樹型流浪者的維護者全被打成了花瓜,看似皮外傷沒什麼大礙,實則那種痛,穿透血肉、直達精神,連程雙都差點扛不住吃下綠丸。
至於馴服的鬼怪,全被突然身負法力併力大無窮的病號服們剋制住了。
他們這才知道,所謂陰陽師,其實是樹人選中的鬼神使者,他們平素供給樹人生命力,定期去人世間收集各種爆發的情緒……直到瀕臨死亡,所以在牆根下看到的病號服都異常的蒼老,他們的能力恐怕是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換來的。
好在小姑娘向來急智,收集了大量雷電符,來了波大轟炸。
沒想到樹人流浪者對雷電非常的牴觸,小樹人們為了保護樹根的位置,縮回去一大半。
其他維護者見此,也各顯其能,其中一組人,從空間格取了兩個發電機,不知怎麼搗鼓的,弄出了人工降雷,因為操作生疏,差點把自己坑進去。
維護者們這才勉強拖延到輪迴之門開啟,狼狽的逃了回來。
當然,小樹人們也被他們電焦了不少,化作了沒有生命力的一截截枯木。
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典範了。
小姑娘摸了把自己焦黑的頭髮,摸出一手碳灰,她無力的躺在地上,喃喃道:“早知道我就剃禿瓢了!”
三人緩了好久,才完全緩回來。
都雋從空間裡取了一個冰櫃,程雙把劉娟的屍體直接落入冰櫃中。至於那個被裝在保險箱裡的狼崽,不知為什麼,沒有吞併到羅安的食物數量中,它還活著,奄奄一息。
把它拎出來後,本來恨得眼通紅的小姑娘,望著一臉安詳的劉娟,終於沒有下狠手。
她沉默的將巴掌大的小狼妖用小野額外贈送的紅繩特殊商品),捆好四肢,這才餵了它半顆白丸。
好歹是娟姐曾保護過的胎兒,她可能不希望它白白的死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