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彪形大漢簇擁著一個男人。
這個男人相貌忠厚五官端正,一身文人長袍盡顯斯文款款。他身材雖不算高大,但在一群衣服穿得歪歪扭扭、匪氣十足的粗魯漢子面前,堪稱鶴立雞群。
但凡見到他的人,絕對會以為他是被人劫持的人質。
只是待他側側頭,兩個面露兇惡的漢子順從的壓拽著一個滿臉憤怒的女人走了過去,停留在他身旁。
遠遠看去,不知男人和女人說了什麼,女人嘲諷的朝他臉上狠狠的呸了一口。
他笑了笑,從懷裡抽出帕子擦掉口水,擺一擺手指,再也不看她,眼神望向了整棟安寢樓,眼底充滿了對即死之人的冷漠。
一旁的大漢一把拎起女人的後脖領子,手法殘暴的任由立襟寸領緊緊卡在女人的脖頸上,拎的她只能腳尖踮地。
女人瞬間便憋的臉色紫紅,雙腿掙扎的踢踏不停,可惜她的力量無法撼動分毫,不一會兒就翻起了白眼,如脫水的魚兒快要奄奄一息。
“教導主任!”
廖悅薇驚訝的低呼。
在四層被教導主任抓包時,她差點以為自己遇到了大魔王,可現在看著教導主任脆弱不堪的任人擺佈,廖悅薇有種思維混亂,懷疑自己在做夢的錯覺。
隨之,一壺酒倒在了尚有一息的教導主任頭頂,廖悅薇立馬聯想到了某種結局,趕忙捂住了程雙的眼睛,靜靜的看著火苗翻滾舔舐著那個淒厲慘叫的女人,伴著男人們肆無忌憚的大笑,窗外仿若墜入地獄。
為了保護學生,一時之間,不停有反抗的老師被殺害,一幕幕慘劇重複上演。
也許每次到‘1933年9月11日’夜晚,不管是多兇悍的鬼怪都無法逃脫臨死前的種種,一次次的迴圈,磨盡了她們最後屬於人類的善良,導致整間學校怨氣橫生,無法解脫。
幾條人命,轉瞬消失。
沒有什麼在能阻止匪徒們的步伐,作惡多端的惡魔即將要闖入安寢樓。
程雙已經聽到樓裡隱隱傳出的哭聲,她急切的扒拉下擋住視線的大手,“有帶有隱蔽性質或者脫身屬性的卡片嗎?咱們去校長辦公室!”她顯示了一下手中的信封,“還沒看完,邊逃便看!”
如果廖悅薇沒有這種卡片,小姑娘只能催動龜丞相,可惜龜丞相慢吞吞的效果輻射範圍有限,對於突如其來闖入的人沒有任何作用,否則她也不會利用熊寶寶逃出圖書室,所以一旦使用它,她們的生命就只能全壓在熊寶寶的身上。
程雙有自信熊寶寶能護她安危,但對廖悅薇則不好說了。
生死關頭廖悅薇自然不會有所隱瞞,她們可是套著洛琪和宋子嬌的殼子,也是學生中的一員,她不能賭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匪徒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在這場殘忍殺戮中,還去分辨哪個是真學生哪個是外來者。
若是無法逃脫,今夜的死劫恐怕就是她們今生的終點。
廖悅薇想過脫掉‘殼子’,她曾嘗試摘下學生牌,可惜,明明是別在衣服上的牌子,卻如同長在了面板裡,根本扯不下來。
結合慣有的尿性,這是要求她必須完成宋子嬌的‘劇情’才行。
廖悅薇果斷的掏出一張卡。
【?????阿圖什特的破爛漁網:阿圖什特是一名勤勤懇懇的漁民,每天飄蕩在危機重重的大海上。他編織的漁網是世界上最好的漁網,什麼魚都能打撈上來,他的漁船經常因為大豐收而沒有他的落腳之地。好在阿圖什特的游泳技術高超,對漁船沒什麼特別的要求,每次都能安然迴歸!
注:阿圖什特的破爛漁網擁有將萬物從深淵拉上岸的屬性,但同時,它也是臭不可聞的破漁網,您若是對空氣質量沒有苛求,那就用它來一次大逃亡吧!】
外面的走廊傳來喧譁聲,能聽出有的學生開了門,似乎試圖和匪徒們抗爭到底,然而效果微乎其微,為了保護她們的家,她們付出了自己的生命,卻無法阻止匪徒們收割性命的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