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雋尚未表示,程雙卻面露猶疑。
“怎麼了?”黑子扇顯然心急如焚,眼前的巨大郵輪斜側著它龐大的身軀,像是隨時會將他們壓扁,那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壓迫著他的精神,讓黑子扇難免焦躁的吼著,“雙雙快點,快點,你難道留在船上等死嗎?!”
危急關頭時間就是生命,程雙不在耽擱,抱著泡沫塊跳下海水中,都雋跟在後面,和另外兩個少年一起伸著胳膊將小姑娘推到了圓桌上。
許是抱有某種懷疑,程雙入海沒受多少苦,連海水都沒喝,就被拽了上來。
她盤腿坐到桌面上,抹了把臉上的水珠,還有心情將懷裡的泡沫塊挨個給獵扶和黑子扇綁在大臂上。
“這是哪兒來的?”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,黑子扇好奇的看向自己胳臂上不太成形的泡沫塊。
“應該是宴會廳兩側花欄裡的,養花用的厚泡沫箱?”獵扶猜測。
“雙雙,一會兒把溼衣服換了。”都雋囑咐。
小姑娘心不在焉的胡亂點了下頭。
三個少年在體力方面不差於其他人,推著桌面飛快的向遠離郵輪的方向游去。
為了分散緊張感,程雙重新取出那張未能啟動的卡,仔細的觀察,終是靈光一閃,一把抓住都雋的手,急切又語意凌亂的說道:“不是郵輪,迷宮中有風,不對勁,咱們不是在……”
話未說完,她眼前一花,騰空跌坐在地上。
旁邊有人託了她一把,才沒有讓她整個人歪進潮溼的泥土裡。
小姑娘側頭看去,藉由滿天繁星看清了這個人。
黑夜的森林裡,小哥哥清冷俊美的臉龐顯露無疑,他的髮絲依舊溼漉漉的,渾身溼透,但神色沒有半分迷茫,想來是透過程雙的隻言片語發掘到了郵輪的真相。
“這是一個島。”都雋扶她起來,個頭高望的遠,不過須臾他便將周圍的環境觀察清楚,“咱們的經歷並非虛幻。”
雖然矛盾,卻不難以理解,因為距離他們不遠處正是滿面焦急的黑子扇和獵扶。
兩個人半截身體埋在土裡,用一種笨拙又可笑的姿勢東張西望,茫然的四下尋找,雙腿有模有樣的蹬踹著,掀翻不少泥土碎石。
他們是真的在遊動,在土裡遊動。
程雙感受了下,嘴角仍殘留著海水的腥鹹。
更遠的地方,已經有不善游泳的人做出了溺水的姿態,還未等程雙回過神,便有人相繼的滑入泥土裡,拼命的拍打著土地,漸漸被淹沒過頂……
“溺水就是真正的溺水。”都雋擰乾衣角,沉聲道,“別打擾獵扶和黑子扇,不是他們自己破解,恐怕是無法順利逃脫的。”
小姑娘頷首,探究的走過去圍著兩個如同在演啞劇的小哥哥好奇的轉了一圈。
和她的悠閒不同,都雋忽地神情一凜,“糟了!你還記得宴會廳的位置嗎?”
“不記得了。”
程雙搖搖頭,眺目遠望,小島面積不大,肉眼可見遠處波光粼粼,正是海面。即便如此,在一成不變的海島找到郵輪和宴會廳的位置就太過抽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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