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名叫周思言,和陸文博是一個學校的學生,就讀於廣告專業。
她父母雙亡,從初中起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,如今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爺爺,不過因為拆遷,家裡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,那些拆遷費老人捨不得用,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,都屬於周思言,只要她不大手大腳,供她一輩子沒有任何問題。
也正因為這樣,周思言一直都是天真爛漫的性格,給人一種百事無憂的感覺,是同學朋友眼中的“元氣果”。
從小夥伴後續傳來的資料看,周思言和陸文博之間是陸文博主動的,就在大一進校之後沒多久,兩人在軍訓期間認識,然後陸文博就開始主動撩她。
與此同時,陸文博趁蘇苗外出軍訓不在校這段時間裡,與三四個女生保持著炮友關系,簡直就像解開了封印一樣,讓人咋舌。
周思言對陸文博的異性關系一點都不瞭解,也沒有想過要打聽,對陸文博來說是一個非常好掌控的小女生,沒過多久,兩人就“成為了情侶”。
因為蘇苗,陸文博還是沒敢太過大張旗鼓,和周思言的關系很少有人知道,在學校裡雖然經常接觸,但給人的感覺也就是關系稍好的同學,連周思言的室友都只有一位和她關系最好的,從高中開始就是閨蜜的同學知道。
周思言是本地人,陸文博也是,兩個人真正有實質性關系是在寒假的時候,而同樣放假的蘇苗竟一無所知。
大一下開學之後一個月,周思言查出懷孕。
陸文博要她打掉,周思言害怕,讓他陪著一起去,但陸文博拒絕了,只說自己出錢。
於是周思言就一直拖著沒去,拖了近兩個月,兩個人因為這件事鬧得很不愉快,幾次在學校公共場合吵架,關系越來越緊張。
偏偏這時陸文博還在不停地和其他女生曖昧來往,當周思言得知後,頓時爆發了,扯著陸文博質問他,結果被他推下了樓梯。
孩子沒保住,右腿右臂嚴重骨折,當時在學校也算是一件大事,只是陸文博態度良好,又放下面子懇求周思言不要追究,他一定會負責到底,於是才沒鬧大,學校當成了一般沖突處理,沒能傳到蘇苗的耳朵裡。
周思言住進了醫院,一切手續都是陸文博和周思言的輔導員辦的,周思言的爺爺有心髒病,她怕驚擾到老人,一直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他,輔導員見陸文博忙前忙後很體貼的樣子,便答應她不通知家長。
誰知道陸文博的殷勤只維持了幾天,就再也沒出現在醫院裡。
打電話不接,發資訊不回,託人帶口信也只得到“我很忙,以後會負責的”這種一看就很敷衍的回答。
一直到今天。
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份資料,蘇苗完全不能相信陸文博竟然渣到這種程度,這些東西上輩子父親給的資料裡雖然有,但只寫了個大概,根本沒有細節。
她上輩子的心到底有多大才眼瞎到這種地步??
氣到手抖,蘇苗把新得來的資料也發給了張列依。
靠在椅子上,她努力地回憶著大一下陸文博的各種表現。
因為時間隔得有點久了,結合著這份資料,她才回想起有一段時間陸文博確實“忙”的見不到人,而且還藉口要跟著認識的師兄參加一個比賽,以需要經費為由,從她這裡“借”走了五萬塊錢。
看來比賽是假,闖禍了是真,那五萬塊錢大約也填進醫院給周思言看病用了,也不知道摔那麼重五萬夠不夠,大約那姑娘自己還掏了錢吧?
對醫院治療費用知之甚少,蘇苗也不好判斷陸文博在這方面到底有沒有負責到底,只能先不去想這個。
張列依看完了資料,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,那嫉惡如仇的語氣簡直像躺在醫院裡的是她一樣。
“蘇苗!我們不救他了!等他被那個孩子吸幹了以後再想辦法處理怨鬼吧!”
蘇苗:“……”先前催她趕緊動手的是誰?
蘇苗沒出聲,張列依也沒在意,接著在那邊氣呼呼的說:“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渣的男人!哪有這樣對自己女朋友的?!要不是我不會,現在就想下個咒咒他變太監!”
蘇苗在電話這邊幽幽的說:“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,他的正牌女友其實是我?”
張列依瞬間消音,電話那邊連呼吸聲都沒了,如果不是通話狀態依舊保持,她都以為電話已經掛了。
足足過了一分鐘,張列依才又開口,只是這一次語氣小心翼翼,好像生怕一不小心說了什麼戳到她的痛點。
“那什麼……我們就……真不管他了……吧?”
蘇苗冷笑一聲,看著電腦螢幕上顯示著的資料,眼睛眯起,滿是寒光:“那也太便宜他了。”
張列依:“……啊?呃……蘇苗啊,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,但是吧……我不做害人的事的……”
“你想哪去了,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?”
“那你準備……?”
“被血嬰害死,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,你不覺得這對他來說太便宜了?”蘇苗說著,動動滑鼠,把頁面拉到最後,找到了資料提供者,也就是資料中提到的,那位周思言閨蜜的女生的聯系方式,“總得讓受害者看到渣男應有的下場吧?你可別忘了血嬰身上還帶著母體的怨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