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武,算了,這件事就算了啊。”趙大伯拉著武,生怕他再靠前去什麼。
吳良也拽著柳玉喜的衣袖,“還不躲開點,在這等人家罵你呢?”
的這些,武都是按著柳葉兒教的來的,回了後廚,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“這回舒坦了?”柳葉兒笑道。
武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是痛快了,不過,姑娘你教我去這些幹什麼?”
武更沒好意思問出來的是,柳葉兒讓他去罵一頓,總不至於只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氣吧?
“有用。”柳葉兒從虛掩著的門縫看出去,看到柳玉喜被武發難,願意站出來幫她的那兩個人,還真跟她之前想的一模一樣。
趙大伯之所以會攔住武,是因為趙大伯這人天性就善良淳厚,平日裡五味齋誰跟誰有了點齟齬,趙大伯都願意安撫幾句。
而吳良那人,可就不一樣了。
吳良平時看起來也是和和氣氣的,雖對人也是一直笑呵呵的,但他這人卻有個難改的毛病,有那麼點好色。
平日裡,柳葉兒就沒少看見過,但凡是有那種有幾分姿色的女客過來,吳良的客套裡就總會帶點不一樣的意思,也總是會多看上兩眼。
這樣的人,還能放過一個憑空掉下來的柳玉喜?
柳葉兒正看著外面,趙大伯早就去忙活自己的了,吳良還在跟柳玉喜不知道著什麼。
“那……”武先是恍然大悟,然後又更糊塗了,“姑娘是不是得讓我,往後盯著點吳良?”
“不用,半點都不用。”柳葉兒回頭,道,“你就當什麼也沒看出來,以後該幹什麼幹什麼。再往後,甭管柳玉喜到底做不做事,你高興就兩句,不高興只當看不見。”
武更不明白了,“那姑娘你讓我去罵了她這一通,這有什麼用呀?”
“當然有,你不明白罷了。”柳葉兒笑笑,“總之聽我的就是。”
武當然不理解,柳葉兒卻自有她的打算。
就憑她對柳玉喜的瞭解,她走到哪兒就勾男人勾到哪兒的毛病,只怕是一輩都別想改。
現在她在五味齋,那怕是她盯著,看著,再讓武幫忙盯著,她私底下要跟誰勾搭,他們也照樣插不了手。
再了,是柳玉喜她自己要犯賤,攔都攔不住,她去操那個多餘的心幹什麼?
還不如順其自然,靜觀其變。蒼蠅不叮無縫蛋,等到蒼蠅跟蛋真黏糊到了一起,那就時候連蒼蠅加蛋一塊扔出去了。
從後廚離開的時候,柳葉兒只當是不知道武他們剛才吵的那天翻地覆的一架,連看都不看柳玉喜一眼,徑直就走了出去。
柳葉兒的不聞不問,這可給了柳玉喜一個賣可憐的機會,眼皮一眨,眼淚就掛在眼眶了。
“吳良大哥,你看,三姐她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。你們都覺得她是偏心我,其實可不是那麼回事!你也看見了吧,人家都欺負我了,她也不管,我們不就是家裡遭了難,沒辦法了才過來投奔她,這就嫌棄上我們了……”
著,柳玉喜還像模像樣的抹起了眼淚。
吳良看的是百爪撓心,嘆口氣,壓低聲音,“玉喜妹,你不用,我能看出來。要我們掌櫃的也是,平日裡也不少賺,怎麼對你們自家人,就這麼捨不得了。”
“你們過來投奔她,還用在這幹活麼,姑娘手指頭縫裡漏一點,都夠你們吃喝啦!”
柳玉喜抽了抽鼻,“不可能吧吳大哥,回家的時候,三姐跟我們的可是,她在這也就只夠吃口飯的,哪有多餘的銀養我們。”
“哎,你點聲,要不我怎麼,我們姑娘這回事幹的不仁義呢。”
吳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,“我們姑娘這家鋪,賺的你想不到,生意好著呢,哪就養不起你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