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翠不明白，趕緊催著她問是怎麼回事。
“我哥，他撞傻了以後，早晚害死咱！”柳玉喜掐著羅翠手腕，不讓她嚷嚷出來，“我剛問他好點沒，你知不知道他怎麼的，他是我推的他！”
柳玉喜推人那時候，羅翠正忙著裝哭，裝的還挺像是那麼回事，也就沒注意柳玉喜當時下手了。
於是羅翠倒吸一口涼氣，斬釘截鐵，“那不可能！”
“怎麼不可能，不可能的話，我能這麼！？”柳玉喜壓低動靜，“不信你過去，你自己問問！”
羅翠抖著那兩片香腸嘴，什麼也不信，娘倆又去了柳玉達那屋，進門，羅翠就湊了過去。
“你這是自己撞成這樣的？”
要是沒疼成這樣，興許柳玉達還會琢磨琢磨為什麼這麼問，但現在他疼的什麼也顧不上了，回答的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老實。
“不是啊……不是啊娘……玉喜，你咋推我呢……你也太使勁了，差點撞死我啊……”
柳玉達又開始哼哼唧唧了起來，柳玉喜拖著羅翠就出去了。
羅翠還沒反應過來呢，柳玉喜就把臉一皺，“娘，你看，怎麼著，他是不是我推的！？”
“我不讓他這麼就是了！”羅翠一臉納罕地看著柳玉喜，心裡怎麼也繞不明白，這不就是兩句話的事，還用得著扯上活不活的？
柳玉喜嘴角都快瞥到脖去了，“你了他就能聽？他這是腦撞壞了！”
羅翠還是不覺得怎麼著，“壞就壞，這麼兩句，不也不能怎麼著！？”
柳玉喜冷笑一聲，“是不能怎麼著，娘你可別忘了，我哥撞成這個樣，差點就沒了命。他現在心裡可怨恨著呢。腦撞壞了的人什麼樣，娘你也不是沒見過。要是等他能下地了，跑官府裡那麼一，你倆是沒事，我可就得等著蹲大獄去了！”
“那不可能！”羅翠拍著胸脯跟柳玉喜保證，“我不是你，看誰敢信！咱可都是一塊去的，賴不著你頭上！”
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，怎麼也是羅翠在手心裡捧著過的寶貝兒，柳玉喜想輕巧幾句就把她給糊弄了，真沒那麼簡單。
看羅翠不好糊弄，柳玉喜心裡就更有點發急了，這可拖不得，拖著拖著，麻煩都是自己的！
她眼珠悄悄一轉，使勁嘆口氣，出來的話一下就軟了下來。
“娘，我跟你句掏心窩的話，我可不是覺得我哥能把我怎麼著。反正我這輩就這樣了，找了個男人還是個短命的，往後活著也沒什麼盼頭，就是真去蹲大獄了，頂多也就那麼回事。”
柳玉喜太會裝，還假惺惺地紅了紅眼圈，“我怎麼著是不要緊的，但我這不是心裡放不下你？”
“娘，你看，我哥這會兒手斷了，手好不了，他就是個廢人。吃喝拉撒沒一樣不得用你幹的。是，現在你還能幹，往後等你上年紀了呢？我擔心的這不就是……”
柳玉喜假模假樣地抹了抹眼淚，“先不這個，娘，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什麼一開口就是我推的，是我要害他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