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多月後,吳輝離開黃沙洲城。
離開時,吳輝將黃沙洲城裡的九個隕爵,全都進行了冥獸祭植。其中,有一個名叫“陳百善”的隕爵,來自黃沙洲城裡的陳氏世家,與吳輝有些關聯。
吳輝剛從玄修界上來那會兒,在丘工東城,宰殺了丘工東城城主家的公子——陳思浩,得到了隕級秘法《吞雲訣》。這陳思浩就出自黃沙洲陳家,是陳百善的玄孫。
可惜,黃沙洲城裡的九個隕爵,包括陳百善在內,沒有一人是盧森的鬼面戰衛。
接著,吳輝又趕往臨近的“奉賢洲”。
奉賢洲城裡十一位隕爵。
吳輝很幸運,瞅準下手的第一個目標,一個名叫常興德的隕爵,暗中的身份就是鬼面戰衛。
常興德,四百多歲的老家夥,奉賢洲城裡第一行會——常氏行會的創始人,人稱常老爺子,德高望重,洲城裡的許多世家公子,甚至連現任奉賢洲“洲牧”大人,都是他的弟子門生。
深夜。
常氏山莊,後山僻靜處的一座石塔內。
吳輝與一個須發皆白,面如滿月的胖老者,盤腿在蒲團上,相對而坐。
吳輝眉梢揚起,似笑非笑地瞅著胖老者。
老家夥慈眉善目,身寬體胖,長著一副良善的模樣,若是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細,真的很難與殺人時,披著件漆黑地連帽鬥蓬,臉上帶著厲鬼面具,會把人嚇尿的“鬼面戰衛”聯系起來。
“主上,為何如此看著老夫?”常興德有些疑惑。
“少廢話,趕緊的,告訴本主上,你們把鄒思海他們藏哪了?”
吳輝臉上帶著笑容,找了這麼久,終於被自己逮到了一條大魚!要是能夠透過眼前這老家夥,將那些鬼面親衛,全都變成自己的冥奴,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,請盧森吃頓宵夜?感謝他幫自己培養了這麼許多隕爵修為的冥奴。
“什麼鄒思海?”常興德聽得有些摸不著後腦勺。
吳輝聞聽,臉上的笑容,瞬間凝固。
“主上,老夫真的不知道什麼鄒思海,要不……老夫這就派人去查?查到後,老夫親自將他擒到主上座下,任憑主上處置……”常興德小心翼翼地打著商量。
“查你個球!你是鬼面戰衛,你他奶,居然告訴我,不知道有兩個鬼面戰衛在家寶鹿場擄走了老子的人。”吳輝沉聲罵娘,眼睛裡冒起怒火。
“主上,您消消氣,您誤會老朽了,聽老朽解釋。”常興德苦起一張老臉。
“講!”吳輝輕哼。
與其說,吳輝在罵常興德,還不如說,吳輝是在生自己的氣,剛才自己高興得太早了,以為逮著一個鬼面戰衛,就可以將所有鬼面戰衛都變成自己的冥奴。
“主上,是這樣的……”
常興德的確是盧森的鬼面戰衛,並且還有一個地代號——紅唇。但他真的不知道,其它的鬼面戰衛究竟是哪些人?每一個鬼面戰衛,都很神秘,只有每一個鬼面戰衛本人與盧森知道。
還真有點天知地知,自己知,盧森知的味道。
如果不是吳輝跟他說,他甚至都不知道,普經有兩個鬼面戰衛,去了家寶鹿場,擄走了鄒思海等人。
鄒思海等人,對於奉賢洲德高望重地常老爺子來說,太卑微了,常老爺子都沒有留意,在樓王國國內,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幾號人。
“主上,您要找自己的朋友,怕是要問當時執行任務的那兩個‘鬼面’。老朽真是不知。”常興德苦笑道。
“也許吧……”此時,吳輝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,冷靜下來,沉吟道:“你給我介紹一下,鬼面戰衛執行任務的流程,說得詳細一點。”
“是,主上。”常興德應諾,“給‘鬼面’下命令的是盧帥他老人家,而且也只有盧帥,才能命令鬼面。盧帥下命令讓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多,有時候幾十年……”
“等等!每次都是盧森親自給你們下命令?他是怎麼聯系你們的?又怎樣確保,每一次的命令,都可以準確地傳達到你們手裡?”吳輝問道。
“鬼面子母令!”
常興德說著,攤開右手,手掌上緩緩地冒出一塊黑色的令牌,令牌一面烙著一個“盧”字,另一面雕著一個猙獰地鬼面。
“這東西……還是一件伯品隕寶?盧森那家夥有錢啊。”吳輝看得有些酸溜溜地。
“鬼面子母令,一塊母牌,配套許多枚子令。每一位鬼面,都擁有一面子令,並且都會將‘子令’,溫養在自己丹田裡。當子令震動時,我們就知道盧帥在聯系我們。將子令放出體外,我們就可以與擁有母牌的盧帥通話。”常興德道。
“很好,你這什麼子令,借我把玩三兩天。”吳輝一副命令的口吻。
“是,主上!”常興德身為冥奴,在吳輝面前,沒有人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