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胖子……別左右張望,說得就是你!你叫什麼名字?你外地來的?來豐湖郡城幹什麼?”
正當吳輝疑神疑鬼時,值守在城門下的五十多個城衛軍中,一個百夫長模樣,鬍子拉渣的中年漢子,領著幾個下屬,大踏步走向吳輝,霸道地喝問。
“鄙人雷濤,來豐湖郡城訪友,不知道貴城如此陣仗,是為了什麼?”吳輝臉上神情不亢不卑。
“胖子,你還挺傲?”中年百夫長發現吳輝一臉鎮定,並沒有流露出對城衛軍的敬畏,當即眉梢一挑,“你叫雷濤是嗎?不知道豐湖郡馬上就要來‘獸潮’了嗎?全郡戒嚴,你訪個屁友!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吳輝心頭一鬆,敢情是自己高估了苗午的能量。
“如此個屁,不想死,就趕緊滾蛋,獸潮可不是鬧著玩的。滾蛋之前,把‘入城稅’交了,這是規矩!”中年百夫長一副劫匪的架式。
吳輝有些哭笑不得,自己還遇上兵痞了,當下,暗中調動玄丹中的雷屬性丹勁,身上隱隱透露出玄王的氣息。
“咦?胖子,你想幹架?”察覺到吳輝身上屬於“戰夫子”的氣息,中年百夫長一對牛眼陡然一亮,神情興奮,躍躍欲試。
吳輝愕然,這他奶,是個極品!自己現在易容縮骨的青年胖子,年紀輕輕,就有了玄王的修為,只要不是缺心眼的,就能推斷出,自己很有些來頭,不好得罪,但這廝倒好……
吳輝有些明白了,難怪這家夥擁有玄王的修為,但卻只在城衛軍中,混了個百夫長的職位,敢情就是個二貨!光長鬍子與肌肉,不長腦袋!
好在,他身邊的那幾個屬下,並不缺心眼,察覺到吳輝身上流露出的威壓,個個神色微變,其中一人捶胸軍禮:
“先前多有得罪,望雷夫子海涵!不知道雷夫子要拜訪的友人是何人?也許我等可以幫上忙。”
“錢德,郡守府的二公子。”吳輝答道。
幾個城衛軍聽得一愣,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鬍子拉渣的中年百夫長。
中年百夫長——申屠剛,原先是二公子的貼身侍衛,只是前陣子在郡守府裡醉了酒,睡了府裡的三個廚娘,才被錢德黑著臉扔到城衛軍中受罪。
“你哪來的?”申屠剛牛眼一眯,在錢德還是少年時,他就已經是錢德的貼身侍衛,從沒聽說過,錢德有一個名叫雷濤的,而且是戰夫子修為的朋友。
“我來自帝都。”吳輝聳聳肩,自己就是在帝都與錢德結識的。
“好呀,老子猜,你這王八蛋就是來自帝都!去年二少去帝都上貢,被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,若不是一個叫吳輝的出手救治,二少就要玩完了!老子揍得就是來自帝都的王八蛋!”申屠剛怒聲言罷,一個箭步上前,一拳擂向吳輝的臉面,沙缽大的鐵拳上,冒著織白地電芒。
幾個城衛軍色變,但玄王修為的申屠剛,速度太快了,快得他們連驚呼聲都沒有發出,就被吳輝閃電般的抬起右腳,一腳踹中腹部,申屠剛整個人,如同出膛的炮彈般,被狠狠地踹進長長地城門洞裡,“砰砰”亂響,也不知道撞倒了什麼東西。
變生肘腋,城牆上與城門前的許多城衛軍,有些發愣,料想不到在這樣全城戒嚴的時刻,居然還有人膽敢向城衛軍動手,回過神來,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:“敵襲!”
接著,人影翻飛,城衛軍們,迅速結成玄陣將吳輝包圍。
“諸位別沖動,我已經說過了,我是來找錢德喝酒的,你們若是有懷疑,可以派個人去郡守府通知錢德,我就在這裡等著。”看著一個個面色不善的城衛軍,吳輝無奈地攤手。
“誰都別動,老子自己來!”
城門洞裡傳來一聲暴喝,申屠剛手提一根猙獰地狼牙棒,一陣風般沖了出來。吳輝剛才那一腳,顯然是腳下留情了,他並沒有受傷,只是腹部衣衫爆裂,露出結實地腹肌。
沖出來後,申屠剛如同瘋牛般,撞開圍著吳輝的城衛軍,舉起狼牙棒,以力劈山嶽的架式,狠狠地砸向吳輝的腦袋,那狼牙棒前端的棒錘上,裹著熾白地戰技球。
讓吳輝有些汗顏的是,就這麼個二貨,戰技球壓縮的程度也比自己高,戰技球只有拳頭大小,張開後,薄薄地一層,裹在冬瓜大小地棒錘上。
眼看著,巨大地棒錘就要落到吳輝的腦袋上,眾人只覺眼前一花,再看時,吳輝已經飄到三十多米的空中。
申屠剛不依不饒,拔身就上,碩大地狼牙棒舞成風車,瘋狂地砸向吳輝。
申屠剛雖然是個二貨,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地玄王,狼牙棒到了他手中,如同草屑,輕若無物,雷屬性戰技球,裹在棒錘上,破來道道空間縫隙,威猛無鑄。
一時間,城門前的空中,狂風大作,氣爆聲不絕於耳,聲勢駭人。
吳輝與申屠剛的身影,在空中舞成兩團幽靈般的虛影。
“是不是我眼花了?那胖子好像是耍剛爺玩?”一名十夫長,緊盯著空中的戰團,神情古怪。
“那胖子的速度……”另一位十夫長,也察覺出情況不對,申屠剛跟得了瘋牛病似的,狼牙楱舞得瘋狂,但那胖子,次次都能險險地避過,一次兩次也就算了,每次都這樣,傻子也能看出來,那胖子的速度,超出申屠剛一大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