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談到一半,厲飛與溪羽就很不講義氣地尿遁了,顧百裡根本沒有進屋,早早地就去休息。唯有鄒思蓉坐在那,聽得津津有味,秀眸異彩漣漣地看著吳輝,時不時地,臉上還泛起紅暈。
第二天清晨,吳輝擺脫滿屋子的老頭老太,從屋裡出來時,厲飛與溪羽已經開始晨練了。
兩人都是白衣,都是用劍好手,都是人比花嬌,這麼在晨霧彌漫地寬闊人工湖面,糾纏著鬥劍,帶起無數殘影,看起來,湖面上就像鬧鬼了似的。
只是兩人用劍的風格,迥然不同。
厲飛現在用的是一柄一指粗細,彈性驚人的細劍,那細劍在他手中神出鬼沒,很是沒臉沒皮,如同靈蛇一般,專找溪羽的要害刺擊,劍尖處,還時不時地噴吐出,巴掌大小地汪藍“戰技球”,陰險辛辣。
溪羽的“飄雪戰技”,吳輝以前是見過的,鵝毛大雪從她頭頂百餘米的高空處,紛紛揚揚而下,她成了雪中的仙子。
讓吳輝驚訝萬分的是,溪羽的飄雪戰技,有了巨大地飛越,居然能將自己的戰技球凝縮幻化成一片雪花,夾雜在,天空中落下的無數雪花中,讓人難辨真假。
厲飛就辨不出那朵真正危險的雪花,吃了幾次暗虧後,搞得有些疑神疑鬼,亂了節奏,感覺每朵落下的雪花,似乎都很要命。
“溪羽小姐真是厲害……”鄒思蓉不知何時,也從屋裡出來,來到吳輝身旁,紅著臉,強忍著心中的嬌羞與緊張,輕聲道。
“的確是這樣,她若是再進一步,估摸著會跨入真名勇士的行列。”吳輝點頭贊同。
戰技球的體積大小,是衡量戰技修為的重要標準。
溪羽的戰技球,如今已經凝縮到雪花大小,再進一步,將會達到顧百裡那種直掛一絲,破開空間的境界。再加上,溪羽嚴格上說,並不是一個純粹地水屬性修者,而是變異地冰屬性修者,先天上,比純粹地水屬性更強。
假以時日,若是有人跟吳輝說,溪羽越級宰殺玄王,成為真名勇士,吳輝不會感到任何意外。
“死蠻子,太不要臉了,放開我小姑!”
也就在這時,湖面上,被溪羽真真假假地飄雪戰技,搞得有些神經衰弱地厲飛,一聲暴喝,身劍合一,一劍極光般,暴刺站在湖邊的吳輝。
“小飛,不要……”鄒思蓉花容失色,驚呼著,近乎本能地閃身擋到吳輝身前,張開雙臂,閉上眼睛。
只聽見“砰”地一聲脆響,鄒思蓉閉著眼睛,等了半晌,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那種被一劍貫穿的疼痛,當即狐疑地睜開眼睛,就看到吳輝健壯如山的背影。
原來,就在她閉上眼睛後,吳輝反倒閃身擋在了她的身前,並且伸出一隻大手,輕輕鬆鬆地,一把捏住厲飛暴刺而來的細劍劍身。
“年輕人,打架輸了要承認,別搞得跟我們家的雲掌峰似的,跟鄒老哥下棋,輸了就耍賴,找藉口轉移方向。”吳輝放開大手,一臉鄙視。
“誰找藉口!一大清早地,你與我小姑是怎麼回事?被抓了個現形,你還嘴硬!”厲飛手上一抖,將細劍收回丹田溫養,兀自氣悶不已。
“誰找誰知道。”吳輝聳聳肩。
“娘哦……好吧……你說,我是不是越混越回去了?想當年,我也是號稱蒼離兩宗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,現在跟溪羽大美人一比,我發現自己這第一人,不是因為我的實力,而是因為我外公是蒼門教宗,老舅是空間屬性的鄒思海。”厲飛俏臉上流露出些許沮喪。
“小飛,你妄自菲薄了,你現在每一天都在進步。”
這時,溪羽也收劍飛身踏上湖岸,明亮睿智的大眼眸裡,閃動著鼓勵地光芒,溫潤如玉的精緻俏臉,曲線分明的頎長嬌軀,散發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,就算是吳輝早已經與她熟識,但每次看到她,還是會有驚豔的感覺。
秀色可餐,美人如同靚麗地風景,讓人心曠神怡,不外如是。
“娘娘腔,我記得沒錯的話,蒼離兩宗的年輕一輩中,唯有你一人臻升勇士階,上了神界。按照玄修界以前的那個說法,你現在也是‘十三玄將’那個級別的。”吳輝沒好氣道。
事實上,光以戰技論,厲飛已經走到了吳輝的前面,吳輝現在凝聚的“降龍戰技球”,還是人頭大小,厲飛卻已經將戰技球凝縮到巴掌大小,還是扁平的。
也就在幾個人說話間,從主院那邊,走過來一個管家打扮地瘦削中年人。
“小的盧金福,見過吳先生。”中年人來到近前後,沖著吳輝長揖一禮,神態恭敬。
“原來是盧管家,來得路上聽盧公子誇贊過盧管家,說盧管家你嚴於律己,剛正不阿,有軍人之風,別院能夠有現在的井井有條,全賴盧管家之功。”吳輝抱拳,笑臉相迎。
“少主謬贊了。”盧金福削瘦的臉上,依舊平靜無波,沒有流露出一絲被稱贊後的竊喜,“少主讓小的過來,請吳先生與溪羽小姐移步主院,共進早餐。”
吳輝聽得眉梢一挑。
厲飛與鄒思蓉,則有些疑惑地扭頭看向溪羽,搞不明白,盧家寶為什麼會請溪羽?而不是蒼離行會的會長鄒思海,或者是與他已經熟識地顧百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