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時。
在眾人的謾罵與威脅中,大約是兩個小時後,吳輝與樓啟勇進去的那間靜室的門,再次被開啟。
開門的是樓啟勇。
樓啟勇從門內出來後,順手輕輕地掩上門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殿下!”
“主上,您沒事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眾人一臉關切地迎上前,七嘴八舌地見禮問安。
“一個個都圍在這裡做什麼?難道沒有事幹了嗎?真是豈有此理!本殿下能有什麼事?實話告訴你們,吳輝扣住本殿下,是本殿下事先與吳輝商量好的,本殿下想試一試在自己府內是否還安全,結果倒好,全都是廢物!若是真的來上一個刺客,本殿下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。”樓啟勇黑著臉,沖著一夥府內的管事與侍衛破口大罵“還不快滾蛋!”
一夥人面面相覷,心裡帶著疑惑與不解,鳥獸散。
一會工夫,醫舍區的靜室前,走得只剩下樓啟勇的幾個狐朋狗友。
“顧百裡,你進屋陪陪吳輝,有什麼需要,跟本殿下打個招呼……兄弟們,走了,咱們回後院繼續吃酒。”樓啟勇言罷,在顧百裡狐疑的目光中,與幾個狐朋狗友揚長而去。
當下,顧百裡推門進入靜室。
靜室內,吳輝悠閑地坐在椅內,品了一盞熱茶。
顧百裡看得不禁眉梢一挑,道:“你小子剛才對樓啟勇做了什麼?”樓啟勇剛才那一番只是演習,考驗府內警備的言論,唬弄不了顧百裡。
“我也沒有對樓啟勇做什麼,只是在他腦袋裡動了些手腳,他現在跟辛硯一樣。都已經是我們的人。對了,剛才怎麼沒有看到辛硯?”吳輝邊為顧百裡滿上一盞熱茶,邊問道。
“你小子閉關了九個多月,在你閉關後的第十天,辛硯就領著車隊回大丘郡複命。豐湖郡的錢德,也是同辛硯一起離開的。走時,錢德還給你留了封信。”顧百裡說著,從隨身的空間石中,摸出一根玄玉簡。
吳輝接過玄玉簡,外放精神力一探。
玄玉簡中,錢德關心了吳輝的傷勢,祝願了吳輝早日康複,最後還邀請吳輝有機會到豐湖郡做客。
“在你閉關期間,大丘郡老鄒那邊傳來訊息。厲飛、溪羽、鄒思蓉,還有不少蒼離兩宗的老一輩玄將,都凝聚了法則因子,臻升勇士階,到了大丘郡。”顧百裡道。
“這麼快?什麼時候的事?”吳輝聽得一愣。
在吳輝的估計中,這種玄修界大規模集體臻升勇士階的事件,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。畢竟引導法則因子入體,需要“入無”。入無需要忘記自身,需要忘記經脈。
忘記經脈。卻又要在經脈中執行《天地戰訣》心法,這很矛盾。
要解決這個矛盾,玄修界還需要時間。
“據老鄒傳來的訊息說,解決入無難題的,是西方大陸桑比克王國的一個鄉下陣法學徒。那學徒名叫賈納,在給自己家的果園。擺‘春風化雨陣’時,由於學藝不精,擺出了一個四不象的陣法,結果弄得自己家果園裡的果樹,一夜之間死絕。引為鄉鄰裡的一時笑談。回到他就讀的陣法學院,向自己的導師請教時,卻引起了他的導師與整個學院的重視,因為這個四不象的春風化雨陣,能夠奇跡般的麻醉人體經脈,雖然麻醉的效果,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。但也引起了陣法界的轟動。”
“後來,這個四不象的春風化雨陣,經過許多陣法大師的試驗與補充改良,最終演變成了現如今名動整個玄修界的‘賈納陣’。”
“改良後的賈納陣,能夠深度麻醉經脈,使人在賈納陣內入定執行時,怎麼都感受不到體內經脈的存在。感覺起來,明明在自己體內執行的,卻好像是執行在別人體內,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。”
“……”
吳輝聽得啞口無言,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這件事,事先誰能想到,解決整個玄修界難題的,會是一個學藝不精的鄉下陣法學徒?
“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?我想出去逛逛。”顧百裡不想再在王子府呆下去。
“別,我這一次閉關,收獲良多,你要出去逛,也要等我整理完再說。我整理出來的東西,你應該能用得上。”吳輝道。
“也好……”顧百裡微一沉吟,點頭答應。
也就在這時,靜室外,響起一個畢恭畢敬,小心翼翼地聲音:“吳先生,顧先生,殿下讓小的過來邀請兩位先生,過去書房一敘。”
靜室內,吳輝與顧百裡聽得相對一眼,吳輝聳聳肩,起身道:“那咱們就先去看看樓啟勇那有什麼好東西。”
門開啟,門外恭候著的,是一個穿著執事袍的中年男子。
見吳顧兩人出來,中年男子趕忙又躬身行禮:“小的孫松,見過兩位先生。”
“麻煩孫執事了,請孫執事引路。”吳輝含笑抱拳還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