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紅山帕祭煉的速度太慢了。”吳輝道。
以吳輝現在的修為,想要完全祭煉紅山帕,根本不可能。
但將紅山帕祭煉到,可以發揮出極小一部分威能,展開成一張床單大小,裹住全身,進行防禦,吳輝還是可以辦到的。
但事實上,剛才在房間裡祭煉了三個時辰,也只是將紅山帕,祭煉到展開一張凳面大小。
這樣的祭煉速度,太慢了,就算是到了明天下午,吳輝最多也只能將紅山帕展開成三個凳面大小。
這麼點大的紅山帕,根本無法護住全身。
紅山帕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了!
“我去找樓啟勇。”顧百裡起身道。
“沒有用的。”吳輝嘆了口氣,“剛才在後花園裡,看樓啟勇的模樣,可以推斷出,他得到紅山帕後,就瞞著所有人。這是他第一次拿出來在人前炫耀。那麼,暗中對紅山帕下手的,應該就是剛才在後花園草坪上的某一人。他既然敢下手,就表明,就算是被我們發現了,告訴了樓啟勇,也無法更改明天下午的賭鬥。”
“那也要跟樓啟勇說了再說,看看他會怎麼辦?”顧百裡道。
“不行!若是跟他說了,我們就死定了!”吳輝一臉嚴肅。
“怎麼講?”顧百裡一愣,覺得吳輝有些危言聳聽。
“別以為我是在說笑。紅山帕出了問題,樓啟勇肯定會認為我們輸定了!明知必輸的賭局,樓啟勇還會進行嗎?樓啟勇要想避免賭註上的重大損失,唯一的辦法,就是把賭局攪黃了,不賭了。”
吳輝說到這裡頓了頓,接著道:
“攪黃賭局。最好的藉口就是我們倆死了,我們倆一死,自然沒法與盧旺盛進行賭鬥,賭局自然黃了。這個辦法。就算是樓啟勇自己一時間想不到,他的幕僚一定也會提醒他,甚至於,還可以將我們倆的死亡。推給盧家寶,嫁禍盧家寶輸不起,派人將我們刺殺了。”
“……”顧百裡聽得啞口無言。
見顧百裡消了去見樓啟勇的念頭,吳輝當下也不再多言。蹙起雙眉,複又翻來覆去地打量著手中的紅山帕,陷入沉思。
臥房內。沉寂了下來。
“不是說不行嗎?你小子怎麼還祭煉?”發現吳輝沉思良久後。又開始祭煉紅山帕,顧百裡不由得出聲問道。
“我想想試試其它屬性的丹勁。”吳輝隨口答道。
“如果需要空間屬性丹勁做試驗,叫我一聲……”
顧百裡是空間屬性修者,但卻不認為自己的丹勁,能對祭煉紅山帕起到什麼大的幫助,對於祭煉火屬性的紅山帕來說,最好用的是火屬性丹勁。這是常識!其它屬性的丹勁,事倍功半。
這種常識,吳輝也有。
吳輝想試一試“魔元”與“冥元”。
用肉眼看,魔元與冥元都是漆黑地,但性質卻是截然不同。
漆黑地魔元在手掌上亮起,不大的臥房,似乎都變得陰森森地,彌漫著一種兇戾、冷冽、浩瀚如獄的氣息。
與先前注入火屬性丹勁祭煉完全不同。
火屬性丹勁注人紅山帕,就如同泥牛入海,消失得無影無蹤,吳輝根本感覺不到紅山帕中那條已經被“中度解析”的法則鏈條。
而兇戾的,帶著強烈腐蝕性的魔元,方一注入紅山帕,就像瞬間驚醒了紅山帕中藏著的一頭兇獸,注入的魔元被那一頭兇獸,兇狠地擊得倒灌而回,沖得吳輝右臂一震,跟被電擊似的,又麻又疼,連掌中的紅山帕都託不住,飄落在地。
“你沒事吧?”顧百裡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