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那位錢公子傷好了,我再與他切磋。”顧百裡沒有興趣跑去觀看吳輝強大地醫術。
東陽別院。
東陽別院是豐湖郡一行人下塌的地方。
與錢姓管事說得一樣,錢德躺在床上,傷得很重,人已經處於彌留狀況,被隨行的玄醫,打了夾板,包得跟木乃伊似的,身上散發著一股草藥味。
將所有人都趕出錢德的臥室,吳輝探入冥元,仔細檢查錢德的傷勢,心裡暗自吃驚不已。
錢德身上,現在找不出一塊完整地骨骼,就連頭蓋骨上也有裂紋,經脈寸斷,五髒六腑出血,甚至於,丹田裡的玄丹,也有珠網般的裂痕。
更可怕的是,錢德體內,還充塞著一股不斷地破壞著身體機能的異種水、火雙屬性丹勁。這股雙屬性丹勁,想必來自當日傷他的真名勇士——夏武。
這還是吳輝首次發現,除了自己之外的,第一位多屬性修者。
從錢德這傷勢來看,夏武的實力強過錢德太多。
當下,吳輝一邊為錢德治療,一邊向他腦部潛入匕虎,探索他當日與夏武一戰的經過。
八王子樓啟勇輸了一陣,極有可能會讓自己,或者是顧百裡,與夏武進行第二次賭鬥。現在探索一下錢德與夏武一戰的始末,也算是未雨綢繆。
驅動黑瓶,吞噬錢德體內的異種丹勁,放出冥元滋養錢德重創的身軀,吳輝治療起來有條不紊,也很輕松……
到了第二天下午,除了布滿裂痕的玄丹,錢德身上的傷勢,可以說已經痊癒,人也由殘喘的彌留狀態,轉入深沉的入定。
同時,吳輝也透過匕虎,探索到了一些錢德與夏武一戰的端倪。那夏武同顧百裡一樣,也是一個用劍的大家,劍勢通神,也能掛起空間縫隙。
吳輝估摸著,顧百裡若是與夏武對上,勝負難料。
搖搖頭,吳輝收回紛亂的思緒,起身離開錢德臥室。
剛走出臥室,吳輝就迎來了等在門外的,辛硯與錢姓管事等人詢問的目光。
“錢二公子現在已經入定,他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麼問題,只要不妄動丹勁,用一段時間溫養好玄丹,就可以徹底康複。”吳輝佯裝一臉疲憊,沙啞著嗓音道。
“這……老奴多謝吳先生……”錢姓管事聞言,一時間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“吳先生,您沒事吧?”發現吳輝的狀態似乎很不好,辛硯不由得關切道。
“我沒事,只是有些疲勞,休息幾天便可以。錢管事,若是沒有其它事,吳某先行告辭。”吳輝沖著錢姓管事抱拳一禮。
“先生慢走……待我家二公子醒來,必親自登門道謝。”錢姓管事長揖恭送,救命之恩,等同再造,非錢德親自道謝不可。
當下,吳輝先行離開東陽別院,辛硯則留了下來,等待錢德入定醒來。
不過,辛硯留下來沒過多久,錢德還沒有從入定中醒來,主院那邊的康老太監,就派人過來邀請辛硯赴宴晚上的接風洗塵。
同樣的,康老太監,也派人到西醉別院邀請了吳輝與顧百裡。顧百裡毫不理會,吳輝則藉口身體疲憊婉拒。
最後去赴宴的,只有辛硯與幾個大丘郡城城衛軍的軍官。
也就是在宴會過後,整個獅玉山莊裡,開始有了一種對吳輝醫術的議論,就連西醉別院裡的那些大丘郡城城衛軍士,看向吳輝的目光,也多了一種以往沒有的驚嘆與諂媚。
吳輝很低調,一連幾天都呆在西醉別院裡,足不出戶,向顧百裡討教壓縮“戰技球”的決竅。
第四天,一大清早地。
錢德領著錢姓管事與兩個健僕來了,兩個健僕手裡,還各捧著一隻一人高的狹長錦盒。
辛硯、吳輝、顧百裡三人,聯袂來到大門口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