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捕頭你都聽到了,蒼離行會的小混混,這是鐵了心要抗法拒捕了,呵呵。”一君山狩獵隊長笑嘻嘻道。
“全體都有,給本官拿下!”瑙衣捕頭眼睛裡暴爍出殘忍地光芒,沉聲下令。
話音方落“撲通”聲接連響起,正準備拼命的譚猛等人,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不可思議的事,呆若木雞地瞪著瑙衣捕頭與三個“君山隊長”身後。
察覺到譚猛等人的異狀,瑙衣捕頭四人,近乎本能地扭頭後顧,於是,就看到了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的一幕。
自己等人帶來的百多名君山弟子與幾十位青衣捕快,全數栽倒在地,個個七竅滲血,身上沒了一絲生命的氣息。
全數斃命!
一時間一個個只覺得遍體生寒,整個前院靜得落針可聞。
“其實,有時候做人還是低調一些好……”
吳輝充滿磁性地嗓間突兀地響起,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你……是……是你幹的!”一君山隊長惡狠狠地盯著吳輝,又驚又怒。
“我需要向你解釋嗎?”
吳輝嘴角一扯,心念一動,肉眼不可視的匕虎與鯤蛇,輕松地突入三名君山隊腦部,將三名勇士階的隊長瞬間擊斃,死狀同先前那些君山弟子一樣,七竅滲血。
“你一,你是什麼人……朋友,這是君山與蒼離行會的私人恩怨,我勸你最好別插手。而且,你想與我巡捕房為敵?”
一夥人氣勢洶洶而來,現在唯一能站著的,只有瑙衣捕頭。
瑙衣捕頭現在很緊張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額冒冷汗地運功戒備,但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應該戒備些什麼,因為根本不知道吳輝是怎麼攻擊的。
“捕頭言重了,我們蒼離行會是正經的行會,安分守己,怎麼可能與巡捕房為敵?”
吳輝苦笑搖頭,聽得瑙衣捕頭心中正暗籲口氣,哪想到吳輝又接著道:“事實上是君山行會的那些恐怖分子,目無王法,悍然襲擊我‘蒼離府”捕頭你帶人阻止。結果,君山弟子,真個窮兇極惡,不但不聽勸說,還向捕頭你發動了攻擊,最後釀成了讓人遺憾的慘劇,雙方全數斃命。順帶著,我們英勇保家的蒼離隊員,也是死傷慘重,譚執事他們身上現在還血跡斑斑,不是嗎?我想郡守府,一定會給我們蒼離行會與犧牲的捕頭你一個交待。”
“你……奸賊!你才是顛倒黑白的奸賊……”瑙衣捕頭氣得一臉通紅,但也僅是如此,話還沒有說完,身影一晃,撲倒在地,然後一動不動。
氣絕斃命!
“咕咦……”
譚猛呆呆地看了瑙衣捕頭半晌,又看看胖如球的吳輝,艱難地吞了。水,臉上的神情,狀如見鬼:這一,這吳爺他孃的比自己還兇狠,比當官的還無恥!
同譚猛一樣,其它的蒼離隊員,也是傻了眼。場面實在是太壯觀了,一百多具屍體,鋪了一地,從院內一直鋪到門外的大街上,讓人看到毛骨悚然。
“大家別發呆了,去個兄弟,到巡捕房報案,就跟我剛才說得一樣,我們蒼離府遭到了君山弟子的襲擊。其它兄弟,打掃一下屍體,有什麼值錢的,都先收了。對了,我聽說黑市上在收修者的屍體,這樣吧,打掃完的屍體,拉到黑市上賣了,我們不能跟錢過不去。”吳輝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幹過!風清雲淡道。
“這……”譚猛又聽傻了。
“怎麼?難道是我記錯了,黑市上不收修者的屍體?”
吳輝故作迷惑,修者留下來的屍體,從實用價值上來說,與在城外狩獵到的“異獸”是一樣的,都富含能量,可以用來煉丹煉器,甚至是食用,但在道德上來講,這很讓人惡心,為衛道士們所不齒。
諷刺的是,道貌岸然的衛道士們,對於神靈留下來的屍體,卻美其名日——神靈遺蛻。
不要說完整地神靈遺蛻,就是神靈的一根斷指,一條胳膊出現在拍賣場上,都會遭到衛道士們瘋搶。因為就算是一根神靈的斷指,在高明的煉器師手裡,都可以煉成一件“偽神器”。
“不是,只是……”譚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,賣人屍首的事,他還真從來沒有幹過。
“別只是了,按我說的做,我去看看那些重傷的兄弟。”吳輝搖搖頭,轉身離開前院。
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,一時間,對吳輝那肥胖的身影充滿敬畏,先是毫不留情地滅殺全部,接著顛倒黑白,反咬君山行會一口,最後還要剝光人家的屍身賣錢,真是……真是太霸道!太無恥了!
“頭,咱們真照吳爺,吳爺說的幹?”一人小心翼翼地向譚猛問道。
“那是當然,天塌下來,有會長與吳爺頂著,咱們怕他個球!都給老子動作快點,搞不好,那些君山狗又會殺上門來。”譚猛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,不怕事情越鬧越大。
也就在眾人忙著收屍時,收到訊息的掌櫃喬慶達,火燒屁股般,急急地來到前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