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知道?他被關的是死牢,並不是普通牢房,不允許探監。我現在是沒有一點辦法,郡城死牢,戒備森嚴,強行劫獄,以我們的實力根本辦不到。那混帳若是想走出死牢,唯一的辦法,就是投靠郡守蘇博深,可那蘇博深背後的蘇家,只是大丘郡地方上的豪強,並未掌握可以進軍‘隕字級’的秘法。以顧老九的心高氣傲,絕不會選擇投靠他。”鄒思海覺得自己現在跟離宗前任教宗一樣,說起混帳透頂的顧老九,就有些頭痛。
“這已經由不得他了。他必須得走出死牢,大好青春蹉跎在死牢裡,算是個什麼事兒?”吳輝搖搖頭,“再說,投靠郡守蘇博深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。”
“怎麼講?”
鄒思海有些迷惑。以顧老九真名勇士的潛力,投靠那些擁有秘法的大家族,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對於天才,那些大家族都是搶著要,根本沒有必要選擇蘇家。
鄒思海嘴上說,迎救顧百裡毫無辦法,實則是一種比較謙虛的說法。
其實在鄒思海的計劃中,是準備為蒼離行會挑一個強大地靠山,然後,再利用強大地靠山,反過來逼迫蘇博深放人。
這完全是可行的,只是需要一段時間。
“據我所知,蘇博深已經突破了玄王的瓶頸,臻達‘隕伯’修為,若是沒有秘法,他是怎麼成為隕伯的?”吳輝反問。
“你是說這個……蘇博深搭上了樓王國八王子的線,那秘法是八王子賜予的。”鄒思海苦笑,吳輝的弦外之意,他哪會聽不出來,無非是透過蘇博深,投靠八王子,“八王子的為人,我也打聽過了,性情殘暴,喜怒無常,好斷無謀,在帝都的名聲臭不可聞,毫無繼承王位的機會,投靠他,很糟糕。”
“你管他有沒有繼承王位的機會?他還是有優點的,至少他掌握的‘隕位秘法’,就是我們現在所急需的。”吳輝對八王子的人品,渾不在意,只看八王子身上,是否有利可圖。
鄒思海沉默了,良久,無奈道:“就算是這樣,我們也要勸說顧老九投靠蘇博深才行。我們現在連死牢都無法靠近,怎麼去勸說那廝?”
“這個你就不用操心,交給我就可……”
吳輝話正說著,書房的門,突然被敲響。
“進來。”鄒思海淡聲道。
“屬下見過會長。”進來的是一個錦衣老者,須發皆白,身形幹瘦,臉上年輪縱橫,一團和氣,神態畢恭畢敬。
“喬掌櫃,你來的正好,我給你介紹一下,他就是我常跟你們說的吳輝,玄修界蒼離之地最傑出的弟子,也是玄修界排名第一的真名勇士。”鄒思海頓了頓,又介紹起錦衣老者,“蒼離酒樓喬慶達掌櫃,我上來後,喬掌櫃可是幫了我大忙。”
“老朽之人見過吳爺!”喬慶達有些意外,想不到自己聞名久矣的玄修界戰雄,會是這麼一個肥如圓球的胖子。
“喬掌櫃客氣。”吳輝從坐椅上起身,臉上帶著人畜無害地笑容,抱拳一禮。
“以後你們倆好好親近親近,喬掌櫃,你找我有什麼事?”鄒思海接著問道。
“回稟會長,蘇家小姐的丫環小桌子來了,在酒樓那邊訂了一桌全羊宴,指名道姓,要您親自送到蘇家小姐的‘猛獸園’。”喬慶達道。
“該死!就說我不在!”鄒思海臉色一變。
“小桌子說了,若是一盞茶時間內,您還沒有將食盒送到她們小姐面前,她們小姐就會派城衛軍拆了咱們酒樓。”喬慶達苦笑道。
“她還有完沒完了!”鄒思海一張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氣苦與無奈,“輝少,你先看看玄簡,咳……我出去一趟。”
當下,喬慶達沖著吳輝撫胸一禮,也跟著鄒思海急急離開書房。
一時間,偌大地書房內,只剩下吳輝一人。
“蘇家小姐?似乎有姦情啊……”吳輝眉梢一挑,啞然失笑,接著外放精神力,探向鄒思海放在桌案上的那枚玄簡,進行閱讀。
鄒思海說自己不擅長經營組織,但從玄簡裡的內容來看,鄒思海挺行的。
蒼離行會,除去僕役不算,玄將修為的正式會員兩百多人,三名勇士修為的執事。吳輝剛才見過的掌櫃喬慶達,就是三位執事之一,另外兩位執事,分別是行會下轄的兩支狩獵隊的隊長。
這樣的武力,已經可以與一流宗門的離宗媲美,鄒思海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辦到了。
蒼離行會的固定資産有三處,吳輝現在所在的府邸,蒼離酒樓,還有一間專營雜貨的店鋪。
目前,蒼離酒樓與蒼離雜貨鋪,全都處於入不敷出的虧損經營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