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守府,早已經沒有郡守坐鎮,早已經是超洋郡長老團的辦公場所,這些長老來自郡內各勢力的推選,一共十八人,人稱“十八郡老”。
葉鷹等人入駐後,毫不客氣地將十八郡老定義為非法組織,霸道地將其掃地出門。
也就是在十八郡老滾蛋後,葉鷹等人就遭到了接連不斷地暗襲,先是戰士們上街被襲擊,接著府裡被投毒,最近一次襲擊,更是讓吳輝黑了老臉,七八個玄將夜襲郡守府,將葉鷹等三百人,全數廢功。
護短的吳輝終於怒了,先前的暗襲,吳輝可以視為對葉鷹等人的磨礪,但這一次就是對自己的極端挑釁。
同時,吳輝心中也有些疑惑。
表面上看,這是十八郡老的報複。但仔細一想,吳輝覺得不大可能,十八郡老來自郡內各勢力,不太可能一條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。他們得為自己身後的勢力計算得失。不是聯合起來的報複,那麼,單一勢力跳出來當出頭鳥,就更不可能。天洋門、南越派、屠家武館,哪家敢當出頭鳥?好讓自己殺雞給猴看?
這麼一分析,這襲擊者的身份就變得神秘莫測起來。
全力飛行的吳輝,速度很快。到了越洋城郡守府時,是一個子夜。
郡守府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,座落在越洋城中心。佔地上百畝,被一條丈許寬的人工河環繞,人工河一直通往城外的“大越河”。
幾百年來。郡守府經過不斷地修葺與重建,現如今的郡守府內樓臺水榭,庭院重重,大樹參天,極具古典氣息。
但此時的郡守府,靜如鬼域,只有前院的一座大殿中隱隱有燈火透出。
吳輝外放精神力一掃,發現整個府裡除了葉鷹三百人,連個奴僕都沒有。而且,葉鷹三百人。全都在那座透出燈火的大殿中。
吳輝心裡嘆了口氣,悄無聲息地掠進府內,伸手扣響了殿門。
“誰?”殿內傳來葉鷹沉喝聲。
“是我,吳輝!”吳輝淡聲應道。
“首座?”殿內響起許多壓抑不住地低呼聲,接著七八個腳步聲接近殿門。殿門被開啟。
“首座!”開門的是葉鷹與七八個基層軍官。
葉鷹現在的形象,有些讓人不敢恭維,臉色蒼白,一臉疲憊與憔悴,一條胳膊齊肘而斷,衣衫上有血跡。其它人也不比葉鷹好多少。缺胳膊少腿的傷兵,躺滿大殿,因為被廢功的原因,一個個死氣沉沉,士氣低落到了冰。
“首座,屬下有罪……”葉鷹“砰”地一聲,跪倒在吳輝身前,雙目含淚。七八個軍官,也齊齊跪地請罪。
“事情我都知道了,罪不在你們,起來吧。”吳輝說著,身上發散出一道道黑色地冥元,黑色地冥元就跟有靈性似的,撲入眾人體內。
“首座?”冥元進入體內,葉鷹直感覺體內的暗傷,包括寸斷的經脈,皆如同春回大地般,以驚人的速度開始複蘇,當即抬起來頭,疑惑地看著吳輝。
“還傻跪著幹什麼?說起來,你們的確有夠丟人的,吳某人出道至今,還從來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人。”吳輝沉聲道。
“首座……”葉鷹等人羞愧難當。
“廢話不多說了,你馬上去準備一間大殿,本座先為弟兄們恢複修為。”吳輝道。
包括葉鷹在內,眾人聽得齊齊一愣。眾人對自己的傷勢太清楚了,丹田破碎,體內還盤踞著一股異種“丹勁”,時刻侵蝕著破碎的丹田,不要說恢複修為,若是能夠祛除體內的異種丹勁,下半生不受病痛的折磨,就算不幸中的大幸了。因此,個個都已經做好了退伍的心理準備。
“怎麼?沒有聽說過你們首座還是一位神醫?你們這傷,算不得什麼事。趕緊的,別磨蹭。”吳輝沒好氣道。
“是,首座!”葉鷹無奈領命,心裡既期待,又有些懷疑,畢竟吳輝說的話太神奇了,就算最樂觀的人,也難以置信。
不過,三天三夜後,葉鷹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,自己的首座簡直就是神明在世!
這是一個什麼狀況?說起來駭人聽聞,療個傷可以是百餘人一同進行,短短三天三夜時間,再次開了門,個個不但暗傷除盡,而且連殘肢都得以再生,更可怕的是,個個都覺醒了精神力,都有了一身恐怖地巨力,體內鼓蕩著一種名為“魔元”的霸道能量,實力毫不遜色於被廢功前。
其實,吳輝只是做了這陣子經常在做的事,將眾人都催生到了一丈魔身巔峰。
第一批,百餘人完成一丈魔身巔峰後,吳輝也沒有對他們進行什麼安排,只是讓他在府內盡快熟悉暴增的力量。吳輝估計,那夥玄將修為的襲擊者,應該很快就會再次找上門來,探個究竟。
道理很簡單,是個人都會好奇,明明已經被自己廢了的葉鷹等人,沒過幾天就又活蹦亂跳的,豈能不好奇?
這也是吳輝的打算,敵在暗,我在明,那就等著他們自動跳出來。
事情也果真如吳輝所料,成就第二批百餘名戰士的一丈魔身巔峰,在進行第三批,也是最後一批戰士的恢複時,吳輝剛為他們祭植完魔種,還沒有來得及為他們灌輸冥元,催生一丈魔身巔峰,心中驀生警兆,接著,殿外的院子裡,傳來了一個蒼老的,老氣橫秋地嗓音:“天底下居然有這種事?還真的恢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