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昌榮在玄簡中說的,正是自己秘室被盜的事。
“夏先生應該對夏老哥的助手陳蒸很熟悉吧?能不能介紹一下這陳蒸?陳蒸是怎麼成為夏老哥助手的?”玄簡在手中化成一堆粉沫,吳輝微一沉吟,問道。
“夏某記得,最開始,陳蒸是天樞府集市上,擺攤販賣零散玄器與陣圖的小販,他散賣的零零碎碎,全是由他自己製作。後來,他報名參加我宗陣法院的考核,以極其優異地表現,成為陣法院的一名幹事。再然後,憑藉著他在陣法上的驚人天份,被主上相中,從而成為主上的助手。”夏威不知道吳輝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陳蒸,他現在還不知道陳蒸已經盜了夏昌榮的秘室,背叛宗門。
“能夠成為夏老哥的助手,他的來歷,你們應該細細地打探過。”吳輝接著問道。
“他是我宗”博津府“人,家中就一老母親,成為陣法院幹事後,他將老母親從博津府接到了天樞府。後來,在主上與其老母親的主持下,娶妻陣法院的一名女幹事。三十多年前,其老母親過世,家中就他夫妻倆,也沒有孩子。”夏威道。
“他跟了夏老哥多久了?”吳輝又問。
“算起來有十年了吧。”夏威道。
“十年……還是個能入夏老哥法眼的優秀陣法師……”吳輝聽得心中叫苦,這陳蒸很不簡單,都天神魔陣是王級玄陣,若是陳蒸將都天神魔陣的訊息,透露給各大宗門,自己會有大麻煩。
但自己現在卻沒有一點辦法,說起來也是自己倒黴,陳蒸潛伏這麼多年,預謀盜竊夏昌榮秘室,並不是沖著自己的都天神魔陣來的,自己只是遭了無妄之災。
“先生,您還有其它吩咐嗎?若是沒有其它吩咐,夏某告辭。”吳輝聽完後,良久不語,夏威忍不住出聲道。
“唔,夏先生遠道而來,不多坐一會?”吳輝道。
“主上在宗門那邊等著我的回複,夏某就不坐了。”夏威起身婉拒。
“也好,麻煩夏先生給夏老哥帶個話,就說玄簡我已經收到,一切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。”吳輝起身相送,一直將夏威送到觀潮別院大門外,方才拱手作別。
對於陳蒸這事,吳輝現在也是無可奈何,想要揪出陳蒸滅口,根本無從談起。
輕嘆口氣,吳輝返身回別院,在院子中練習細柳經的高安,見吳輝臉上有些陰霾,不由得奇道:“老財,出什麼事了?剛才那家夥是誰,好像修為很高啊。”
“一個天樞宗的朋友。”吳輝隨口道。
“天樞宗?厲害!老財你現在果然不一樣了,交得朋友都是大能。”高安嘖嘖贊嘆。
“你小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,時間不多了,大後天,就輪到你小子在校場上表演了。”吳輝道。
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給你演砸嘍!呵呵,兄弟我現在很替那些即將挑戰我的家夥擔心,擔怕自己收不住拳腳,過手過重,將他們揍成殘廢。”高安信心十足“少得瑟,記得多多練習操控你的魔種,魔種,才是你大後天能夠完美演出的關鍵。”吳輝沒好氣道。
“這是自然,我現在就放牧著魔種,潛伏在你那些衛兵的腦袋中。嘿嘿,你猜我發現了點什麼?那些家夥個個玄界下凡,修為玄師,還以為有多了不起,事實上,暗底裡個個都他奶媽的在對女兵品頭論足,話題不離女兵的胸部與臀部,嘖嘖,也是悶騷的緊啊。”高安怪笑。
“的確,跟你老兄一樣猥瑣。”吳輝一本正經地點點頭。
“球喲……你老財是正經人!”高安一臉鄙視。
“那還用說,你老兄別偷懶,我去忙正經事。”吳輝聳聳肩,離開院子,進入書房。
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間,就是吳輝揚言的半個月之期。
都天營校場上,旌旗飄揚,點將臺上放置了桌椅,佈置成了主席臺。臺下眾將士站成一個大圈,中間空出偌大一塊比武場。
比吳輝第一次閱兵時,隆重了許多。
吳輝、霍隆、王朝冠,還有十來位東滄基地高階將領,高坐主席臺,臺下空出的比武場上,高安昂然而立。
主持比武的是魯豐。
“首座令喻,高校尉接受我都天營中任何一人的挑戰,現在開始!”魯豐運功揚聲大喝。
臺下眾人聞聽,你眼望我眼,好半晌,也沒有人踏入場中。主席臺上的吳輝也不急,與坐在左右的老霍隆、東滄基地副帥王朝冠談笑風生,順帶著,將話題往都天營後勤上帶,希望兩位老帥多多支援都天營的後勤。
“沒有人嗎?”主持比武的魯豐,再次喝聲道。
“喂,山雞,你的機會來了,贏了可就是校尉官,就是本小姐的上司了。”程香輕聲慫恿著身旁的霍玉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