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幾壇?你以為老夫的‘四季仙’是什麼?好吧……看在小輝子的份上,老夫啟一壇!就一壇!”雲南通先是孩子般的吹鬍子瞪眼,發現廉澤與吳輝兩大肌肉猛男不為所動,老臉不由得大苦,肉疼地從隨身地錦囊中掏出一隻齊膝高的壇子。
深紫色的壇子,上面密佈金色地碎芒,居然是“紫星泥”燒制的壇子!再看六爺廉澤雙目放光地模樣,吳輝不由得也跟著期待起來。
廉澤伸手拍開封泥,壇口中猛地沖出一蓬紅色地酒霧,那酒霧像蓮花一般盛開在壇口,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,“霧蓮”縮回壇子,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綿醇、悠久地酒香。
廉澤深吸了口氣,臉上露出迷醉地光芒,一副貪吃老饕的架式,而後,迫不及待地倒出兩爵,一爵給了吳輝。
爵中酒水清冽透明,無一絲雜質,宛若瓊漿玉液。
吳輝學著廉澤的樣子,先是端起三足酒爵,湊到鼻端嗅了嗅,然後一飲而盡,臉上隨即露出驚詫與贊嘆的光芒。
這四季仙釀,名字起得太直白了,酒水入喉綿柔,滿口餘香,宛若春之纏綿,入腹後,酒中靈氣在胃部猛然炸開,好似夏之豔陽高照,熨燙全身,過後,則是果香陣陣,好似來到了碩果累累地金秋季節,最後,渾身熱潮褪去,留下了冬的冰爽。
一爵酒,春、夏、秋、冬佔盡。
“好!天下間模仿四季仙釀的無數,也唯有雲老親手釀制的四季仙,四季分明,醇厚持久,酒香高遠,為酒中聖品。”廉澤嘆聲道。
“好酒!”吳輝聽得連連點頭,心裡甚至覺得雲南通當釀酒師,比當掌峰更合適。老人家掌峰當了這麼些年,雲峰在各峰中,排名一直倒數,悲劇!
“哼!”雲南通表面上撫須冷哼,但眼角眉梢間的小得意,卻怎麼都藏不住。
這麼一壇仙釀,架不住廉澤與吳輝的豪飲,用不了多久,壇中一空。
讓廉澤與吳輝相對搖頭失笑的是,喝空的酒壇子,被雲老頭珍而重之收回貼身的空間錦囊。
“吳兄弟,上次廉某唐突,讓手下兄弟拿了你的‘斷劍’,廉某在此向你賠禮。”廉澤說著拿出一隻巴掌大小地錦盒,推到吳輝桌前。
“六爺言重了,六爺只是與我開個玩笑罷了。”吳輝記得,當初拿走斷劍的,是自己任十七蟾宮時的使童井蘭的姐姐——井秀,斷劍內封存有冥元。
“吳兄弟不必往廉某臉上貼金。”廉澤擺擺手,直言不諱道:“廉某當時的確對吳兄弟身懷的寶物很好奇,對吳兄弟採取了不光明的手段。”
“……”廉澤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,吳輝笑笑。
“吳兄弟是蒼離兵法大家,有空閑時,還望吳兄弟能來我守山營坐坐。好了,酒也喝了,該說的話,廉某也說了。廉某告辭!”廉澤起身抱拳。
“一定!有機會我一定去守山營討杯酒吃。”吳輝起身相送。雲南通也禮貌地站起身。
“廉某與守山營眾兄弟掃塌以待。”深深地看了吳輝一眼,廉澤沖雲南通點點頭,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就走。
身為離宗守山營首座,廉澤軍務繁忙,出了別院後,就與等候在別院大門外的幾個親衛升空而起,趕回守山營。
“爺,您有必要紆尊降貴,親自拜訪吳家子?”一名親衛替廉澤感到委屈。
“吳家子與蒼門那個小鬼相交莫逆,治好了鄒思蓉的頑疾後,鄒思海也對他甚是感激與欣賞。得到鄒家人的支援,呵呵,吳家子的分量,不比孫雷兩家加起來遜色。”廉澤老謀深算。
“那赤木巨靈呢?”親衛還是有些不服氣,十三玄將的威名,可不是說著好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