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是聰明人,應該知道他們是沖著你身上的功法與著寫的兵書來的。”鄒思海呵呵一笑,接著道:“夏昌榮嗜棋如命,我的棋藝馬虎還算過得去,到時你招呼一聲,我去與他下棋。”言下之意,可以下棋將夏昌榮拖在離宗迎賓館。
“那太好了!不過,那老家夥陣法造詣如此逆天,棋力應該也會很驚人,長公子能拖延多久?”吳輝表面上眼睛一亮,但心中卻另有想法。
用下棋拖住對方的魁首,看似不錯,但要看對方是什麼人?
夏昌榮什麼人?一代陣法巨匠,就算將他的人拖在離宗迎賓館,也沒有用,吳輝估計,十有他已經在“雷池”中,佈置了某種高明的預警玄陣,只要自己進入雷池,他就算是在離宗迎賓館裡下棋,也能知曉。
明知道這麼幹,還是會暴露,但吳輝卻又不得不力挺鄒思海去找夏昌榮下棋。
吳輝在賭,賭夏昌榮會低估自己,賭夏昌榮會對自己先禮後兵,賭夏昌榮並不知道修煉成金剛解體大法第六層,自己馬上就會臻升玄將。
吳輝有很大地把握自己能賭贏,一個嗜棋如命的老家夥,當棋局進入白熱化,就算明知道要等待的目標,已經進入雷池,怕是也不會馬上舍了棋局直奔雷池,畢竟在夏昌榮看來,自己跑不了,完全有可能等到下完棋,再找自己“談談”。
“呵呵,夏昌榮曾經有過一盤棋與人下了三個月的記錄,我拖住他一個多月沒有問題。”鄒思海輕笑道。
“一個多月,應該差不多足夠了。”吳輝點點頭。
“那行,等到小飛煉完射聲膏,我走一趟離宗迎賓館。”鄒思海起身道。
“長公子辛苦。”吳輝趕忙起身相送。
“大爺,不多坐一會了嗎?”恭立在旁,一直沒有插話的侍女雪出言挽留。
“不了,我去看看你們思蓉姨。”鄒思海擺擺手,毫無煙火氣地騰身而起,如同一隻氫氣球般飄上天空。
“蠻子,偶像,說來聽聽,你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?放心,我只是打聽打聽,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吳輝修煉的功法,能引來妖魔鬼怪,大爺鄒思海雖然沒有問,但侍女雪卻知道大爺也是極想知道的,當即眨巴著大眼睛賣萌。
“你不是說我將厲飛那娘娘腔弄進丹房,從此以後不再理我嗎?”吳輝挑眉道。
“你……哼,不理你就不理你,本姑娘說話算數!冰兒姐,咱們走!”侍女雪大發嬌嗔,恨恨地瞪了吳輝一眼,拖著侍女冰轉身就走。
“這……吳先生……”侍女冰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冰兒姐,你也不要理他。”
兩女走後,吳輝依舊跟吃飽了撐著似的,無所事事地躺回躺椅內,悠閑地翻起書冊。
也是在鄒思海來過後的第三天清晨,易容成中年胖子的吳輝,正在龍爪梨樹下打拳晨練,厲飛突然從天而降。
“老兄,怎麼整成這副德性?”吳輝收住拳勢,看著一身白袍被煙燻火燎得汙漬斑斑,發絲亂如稻草,一臉疲憊地厲某人,招呼道。
“少來這套,鑽進丹房近十天不眠不休,換作是你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厲飛抓起矮幾上的茶壺一通牛飲,沒好氣道。
“厲公子辛苦!感謝!萬分感謝!射聲膏呢?”吳輝心中其實很佩服厲飛,佩服厲飛這樣一個太子爺,會鑽進丹房觀摩別人煉丹,而且一看就是近十天,期間足不出戶。
“我去洗個澡,換身衣服……那兩個丫頭還沒有起床嗎……”厲飛從隨身錦囊中取出兩只黑色壇子,放到地上,拋下一句話,閃身而去。
兩只黑色壇子,皆是齊成人膝蓋高,吳輝蹲下身子,擰開蓋子,內中滿滿一壇膏狀藥劑,沒有任何氣味,色呈淡金色,正是吳輝夢寐以求地射聲膏。
射聲膏成了,吳輝此時也談不上有多麼激動,意料中的事。
“蠻子,一大清早……咦,藥膏?藥膏煉好了,是不是公子回來了?”就在這時,侍女雪起床出門晨練。
“回來了,去洗澡了。”吳輝擰回蓋子,隨手將兩只壇子收入腰間錦囊,起身道。
“真回來了,你怎麼不早說,公子,公子……”侍女雪大喜,咋咋呼呼地閃身回撲屋內。
吳輝無語。
更讓吳輝無語的是,厲飛那娘娘腔,洗個澡,一直洗到臨近吃午飯時分,方才出來了。白衣飄飄,手搖一柄摺扇,發絲整理得一絲不茍的出來了。同他一起出來的,還有冰雪兩位侍女。
“蠻子,怎麼說?是吃過午飯再去雷池,還是現在就去?”厲飛泡了藥浴後,一掃疲憊與頹廢,變得精神抖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