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方落,坐在左側首席的一名老巫醫,先向主座上的赤木森撫胸一禮,接著轉身向吳輝發難:“人族玄醫常說:三分藥,七分法。吳先生認為手法真的比靈藥重要嗎?”
“我們人族玄醫還喜歡用事實說話。”吳輝沖著老巫醫展顏一笑,扭頭向赤木森道:“族長大人,我看還是先治好那位鷹騎兄弟,再討論醫術不遲。”
眾巫醫聞聽,為之嘩然。
“閉嘴!”赤木森一拍扶手,打斷眾人義憤填膺的吵鬧,抬手示意吳輝可以進行治療。
吳輝沖著赤木森一禮,轉身施施然地,來到躺在擔架上的那名鷹騎士身旁,蹲下身子。
從外表上看,鷹騎士的情況很嚴重,全身癱瘓,通體漲得通紅,發了高燒,而且身上許多大xue,因為巫能鬱結,高高地鼓起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肉包。
吳輝伸出手掌,按上鷹騎士胸口膻中xue鼓起的肉包,心中暗自思量:不知道馬上將其治癒,還是應該留一手,只要證明自己的醫術便好?
在吳輝看來,要治療這種症狀太簡單了,這種走火入魔致使的巫能鬱結,比當初霍老頭故意在自己體內布陣裝病,治療起來要容易很多。
當下,吳輝手按著鷹騎士胸口,一動不動。除了早已經知道吳輝驚神級醫術的霍老頭,眾人,包括赤木森在內,皆眨也不眨地盯著吳輝,心中忐忑。
身為孝子的赤木森,已經失望過太多次,期待著吳輝的成功。而巫醫們則希望吳輝會被憤怒的赤木森轟殺成渣。
難堪的靜默中,吳輝終於有了動作,鷹騎士鼓起的膻中xue,散發出土黃色的光芒,那光芒像是受到吸引般,盡數沒入吳輝手掌中。
“如此而已!族長大人,以老奴看,不必再試了。”先前被吳輝堵得沒話說,老巫醫很不憤,現在看吳輝也不過如此,當即故作一臉遺憾地搖搖頭。
“果然是個鄉下騙子……”眾巫醫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
匯出鬱結的巫能,眾人已經嘗試過許多次,最後得出的結論是,這種療法絕對不可能成功!霸道的巫能,匯入醫者體內,一旦過量,醫者自己都會走火入魔,這還怎麼治療患者?
“族長大人,小老兒以腦袋擔保,對小兄弟來說,這種療法是最直接,也是最完美的。”發現赤木森眼睛裡止不住地湧起怒色,霍老頭趕忙雙膝跪地,大聲道。
“老霍啊,你糊塗啊,老夫人的康健,是你的腦袋能擔保得了的嗎?”一名巫醫痛心疾首道。
“是啊,老霍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能不能麻煩諸位保持安靜?”當事人吳輝突然頭也不抬道。
“小子,你好哇,行騙居然行到……嗯?”
“怎麼會……”
一夥巫醫正準備討伐吳輝,但卻發現,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,吳輝已經完成了鷹騎士膻中xue的治療,開始著手治療肩井xue。
眾巫醫皆是名家,哪會看不出來,吳輝成功了,並沒有受到巫能的反噬!
在眾巫醫難以置信目光中,吳輝不急不徐,按部就班,逐一清理巫能鬱結的xue位。
大約半個時辰後,鷹騎士身上,就被吳輝清理的只剩下丹田重xue。此時,原本癱瘓在擔架上的鷹騎士,已經能起身向赤木森施禮。
治療的效果,立竿見影!
“族長大人,第一步治療至此已經完結。丹田是巫戰士根本,大意不得,玄界的靈氣太過濃鬱,必須要到凡界才能根治。”吳輝肅容抱拳,心裡則覺得有些諷刺,當初為了能混上玄界,推脫凡界靈氣稀薄,要上玄界才能根治“龜母”,而現在則琢磨著想怎麼溜下玄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