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出了鎮子後,一直奔出幾十裡地,方才停下。
吳輝偷偷地放出精神力一掃,發現馬車停在了一座馬場轅門口,而且這馬場面積還不小,相當於大半個慶河鎮。
讓吳輝有些疑惑的是,在馬場中行走的守衛與僱工,沒有一人是玄修全是普通的戰士。
“牛哥,你們怎麼又回來了,不是剛進鎮子嗎不跳字。
在轅門處值勤的兩個馬場守衛,看到駕車的兩個慶河營戰士去而複返,不禁一愣,一臉諂媚地迎上前來。
慶河營的都是大爺,兩個守衛得罪不起。
“少廢話趕緊看看。爺沒功夫跟你瞎扯,急著進營。”牛姓慶河營戰士,抖手甩出一張令牌,喝聲道。
“牛哥您說笑了,誰還不認識您牛哥呢,呵呵……”守衛嘴上這樣說著,但接過令牌後,絲毫不敢馬虎,細細檢視,半晌方才抬起頭來,笑容可掬道:“牛哥,沒問題,您好走。”
透過轅門,進入馬場沒有多久,吳輝便明白,原來這馬場只是用來掩人耳目,真正的慶河營駐地,在地下。
是一座地陷形成的天然地宮,馬場許多口深井,都可以進入地宮。
在地宮中,人工開鑿出一間間可供生活的地下室,甚至還有一條流量驚人的地下河,橫穿整個地宮。
“老狼老狼趕緊看看,這家夥還有沒有救?”牛姓戰士抱著吳輝,急吼吼地沖進一間彌漫著濃鬱藥草味的巨大地室。
巨大的地室中,一個白發如亂草,鬍子糾結成一團,乞丐似的獨眼老者,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一座火光熊熊地巨大丹爐。
“老狼,你倒是先給看看啊。”
“喊什麼喊?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不跳字。獨眼老者沒好氣翻翻熬得通紅的獨目,轉過身來,看向牛姓戰士懷中的吳輝。
這一看像是發現了什麼,獨目一亮,瘋狗般搶上前來,探手搭上吳輝的脈搏,閉上眼睛,細細診斷。
牛姓戰士不敢打擾,就那麼傻乎乎地抱著詐暈的吳輝。
好半晌,獨眼老者方才睜開眼睛,嘖嘖稱奇:“五盤玄師,雙屬性玄元明明經脈碎裂,五髒破損,神明難救,但卻……對了,這小子是誰?”
“你說他?呵呵,絕對地狠人猛男說出來嚇你一跳。這家夥名叫吳輝,渾號戰雄,在蒼離之地號稱玄將之下無敵手,不過,現在這個說法得改改了。孫友邦被他給宰了,而且是在正面交鋒的情形下。這家夥太妖孽了。”牛姓戰士一臉贊嘆與敬服。
“看樣子這小子不是普通人啊。”獨眼老者伸出雞爪般的右手,輕撫吳輝結實的胸膛,獨眼冒著綠光,就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奇珍。
“當然不是普通人魏寧那公子哥被他給教訓慘了,這家夥在軍事上……”
“放地上給我把刀。”獨眼老者對吳輝的光輝過往,根本沒有一點興趣,他感興趣的是吳輝的身體,明明是會死人的重傷,但這小子體內卻湧動著一股充滿生機的古怪能量。
獨眼老者能感覺到,這股充滿生機的古怪能量,其源頭就在吳輝的胸口氣海。
“什麼刀?”牛姓戰士依言將吳輝放往地上,不解道。
“鏘”
獨眼老者也不說話,一探手,抽出牛姓戰士掛在腰間的玄器斬馬刀,對著吳輝的胸口比了比,而後,在牛姓戰士目瞪口呆中,高舉過頭,狠狠地斬向吳輝的胸口。
眼看就要將吳輝開膛,一直人事不省的吳輝,突然詐屍了,閉著眼睛,猛地坐起身,一抬手,就將下劈的刀鋒捏在手掌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