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坐到地板上,就被吳輝的大手扣住肩膀,從肩井處滲入一股奇異地能量,王曉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,大嚇了一跳,在學武的啟蒙之時,學園裡的教員就告戒:玄氣暴烈,不是同種屬性的玄氣,根本達不到療傷的效果,有百害而無一利。這已經是玄修的常識。
王曉記得吳輝好像是火屬性玄修,而卻是水屬性體質,雖然目前還沒有修煉出玄氣,但也是挺要命的。
“別胡思亂想”吳輝喝聲道。
絲絲冥元滲入體內,王曉感覺就像久旱逢甘露,有些麻木的身軀,從肩膀處開始複蘇,心中又驚又喜,驚得是十七爺果然高深莫測,這種能量,像是高度濃縮的靈氣,但又不是,靈氣可沒有這種濃烈地生命氣息。
冥元源源不斷地從肩井xue處,王曉福至心靈,寧神靜息,藉助冥元全力開始沖xue通竅,目標就是肩井xue。
他這麼一動作,吳輝馬上察覺,看著王曉面板上滲出淡綠色的油膩毒素,心裡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,冥元的確是像《都天經》中說的那樣,充滿生命的氣息,是療傷聖品,但從某種意義上說,卻是毫無攻擊力,反倒還會對敵人大有裨益。
吳輝敢肯定,一個被好不容易揍成重傷的對手,若是再出手時,用冥元來攻擊,必定使他傷勢大好,生龍活虎。
這是一種怎樣操蛋的能量?
仔細打量寶相莊嚴,盤坐在地的王曉半晌,吳輝收回扣住他肩膀的大手,撈起一砣藥膏,抹塗最後的大腿根部、臀部……
當吳輝穿著條褲衩,赤著腳,渾身塗得綠油油地,彎腰走出門時,等在門外的井蘭與幾個小鬼不由得一呆。
“井蘭,王曉在練功,別打擾他。”吳輝拋下一句話,頭也不回地跨步走向雷池。
“喔……好……”井蘭呆瞪著吳輝的背影,本能地點頭。
“井蘭姐,這綠色,這香味,是……是七星膏?”一小鬼有些難以置通道。
“你們爺要修煉‘金剛解體大法’”
“太……太瘋狂了……”
已經有好多年,沒有人修煉金剛解體大法,金剛解體大法成了傳說,是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。
親眼目睹又有人不怕死地,異想天開地嘗試金剛解體大法,不只是這些小鬼,吳輝渾身綠油油地從更衣小屋走到雷池邊,就這麼幾百米的距離,就引起了整個離宗更衣小屋的轟動。
因此,吳輝跨入雷池時,岸上站了一堆看熱鬧的離宗弟子。
特別是,當銀白色的池水沒到吳輝腰際,塗著七星膏的吳輝渾身一震,然後杵在那良久一動不動,像是遇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時,眾人不由得為之嘩然。
“這猛男是誰?”
“聽那些小鬼說,是咱們離宗這一屆從凡界上來的新蟾宮,十七爺。”
“猛男,你行不行的?”
“十七爺,你搞,不行就趕緊上來”
“咱們離宗的那些老家夥是想的,居然會選這麼個蠢貨入主蟾宮,丟人都丟到雷池來了,蒼門那些王八蛋有些時日可以說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,老李,這就是你們離宗的十七蟾宮,渾身肌肉,很性感嘛。”
吳輝此時已經顧不上眾人的冷嘲熱諷,金剛解體大法周天運轉,冥元從胸口氣海洶湧而出,但在經脈裡執行一周天後,駭然,療傷的效果居然微乎其微,反倒又注入了丹田生化成了玄氣。
這還得了
原本丹田裡生成二個氣旋,就已經達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,這要是再生化玄氣,不用雷池中的電芒劈,冥元再次化成的玄氣,就能將撐爆。
“怎……可能?”
吳輝有些不信邪,咬著牙,一次次進行金剛解體大法周天執行,結果還是一樣,療傷效果可以忽略不計,全都在丹田裡生化成了玄氣。
而池中竄起的電芒,就跟鞭子般抽在吳輝身上,一下就抽出一個流血地焦黑痕跡,七星膏毒素湧入傷口,那流出來的血,都是黑色的。
因而,吳輝站在那一動不動,一會工夫,上身就皮開肉綻,黑血橫流。而腰際以下,沒入池水中的下身,更是像有無數條細小的毒蛇在啃咬,血肉模糊,痛徹心扉。
這麼下去,怕是用不了多久,就會血肉糜爛,變成一具骨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