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輝對周茹毫無興趣,顏麗唯吳輝馬首是矚,自然也沒有去參加周茹的“賞月會”,程香更不會去,因此到了晚上,只有高安一身雪白地武士袍,披肩長發梳起背頭,收拾得一絲不茍,跟個新郎似的,屁顛著去湊了熱鬧。
半夜時分,吳輝正躺在床上調息,高安手裡提著一壇酒,喝得一臉酡紅,醉熏熏地撞進臥室來。
“老財,你……你沒有睡吧……”蹣跚著腳步,迷濛著醉眼,高安一屁股坐到吳輝床前。
“你小子搞成這副德性?”以高安通了兩百餘個竅xue的通玄境修為,只要他願意,輕易就能將酒水逼出體外,根本不可能會醉酒,現在卻成了如此模樣,吳輝不禁暗暗皺眉。
“德性,我現在是不是很帥呆?”高安涎著醉臉道。
“你一向都是。”吳輝有些哭笑不得,起身下床,給高安倒了杯茶。
“你老財嫉妒……嫉妒……赤裸裸地嫉妒,我要是不帥呆,為晚上週大美女偏偏專門找我?你都不我們談得有多開心,把那幫家夥給羨慕的,呵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高安傻笑,但馬上傻笑就變成了雙手捂著臉的嗚咽老財,我完蛋了,明不可能,但我卻都無法忘了她,我想我是喜歡上她了。”
“孃的……”吳輝糾結了,這才多少工夫,就他孃的中招了?心裡懷疑周茹那娘們是不是給高安在酒裡下了亂七八糟地藥,又或者是高安身上那部分來自鮫人族的基因在作怪。
“周茹周大美人……你都不和道晚上聊天時,她對我有多關心,不住地問我小時候的事……還有我這七年在貢院的生涯……老財,你說我們可能嗎?她就像一輪明月,眾星圍繞,而我……我都沒有……我連半世榜都上不了……半世榜……內門弟子……”高安就這麼呢喃著,倒往床上,呼呼大睡。
看著高安裂著嘴似在傻笑的睡相,吳輝不由得揉起了眉心,很是頭疼。
高安這一睡,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正午。
醒來時,長伸了個懶腰,居然睡在吳輝的床上,還穿著一身昨晚赴會時的騷包武士袍,高安心裡一“咯噔”,老臉不由得一熱,暗道壞事了。坐上在床上,側耳一聽,聽到隔壁客廳裡,吳輝與程香、顏麗的聲,高安當即跳下床,忙不疊地走出臥室。
“大家都早啊,在喝茶呢?”
“早你個頭,你也不看看現在是時辰?再遲就趕不上貢選了。”程香沒好氣道。
“呃,抱歉抱歉,昨晚睡得太熟了……老財,那個,我昨晚沒有說吧?”高安訕訕然,有些緊張地看著吳輝。
“你說了?你小子昨晚一身酒氣,就倒頭大睡。”吳輝一臉疑惑。
“真的沒有說?”高安再次確認。
“你小子想說?”吳輝奇道。
“不說,不說……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我去沖個澡,馬上好……”高安聞言如釋重負。
“不早了,咱們也換衣服吧。”吳輝暗自苦笑,起身道。
程香與顏麗相對一眼,點點頭。貢選是大場面,參選的貢生,個個會穿上黑色的武士服,肩披紅綢,兩女可不想一身便衣,特立獨行,成為惹人注目的刺頭。
四人換好衣服,剛出荷閣大門口,就有一個周園的夥計迎上前來,長揖一禮吳,三位貴客,鄙園已經為四位準備了車駕,四位這邊請”
“那麻煩店家了”吳輝含笑抱拳。
夥計領吳輝四人去的,是後院。
將近三畝大小的後院內,此時停著十幾輛馬車。
吳輝四人又一次看到了周茹與她那一群護花使者,倒沒有看到荀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