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謝謝你了,我去……早餐。”吳輝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,點點頭。
“嗯。”顏麗眯起大眼睛一笑,勾勾腦袋,目送吳輝雄健的背影,轉過屋簷。
日上三竿,顏麗終於清洗完成堆地衣褲,院落裡的其它“房客”,也都已經起床。
程香邊幫顏麗晾曬衣褲,邊啼嘀咕咕地抱怨,抱怨顏麗太傻,連覺都不睡,還真將自己當成了吳家的媳婦不成?顏麗只是紅著臉傻笑。
高安與胖子,各捧著一大碗肉粥,貓兒般蹲在屋簷下,喝得稀裡嘩啦,看看院子裡站著《細柳經》洗髓篇的吳輝與站著鶴翔樁的洪風,再看看不遠處晾曬衣褲的兩女,神情猥瑣。
“喂……看什麼看就是叫你們吶,你們倆給老孃過來。”兩個猥瑣男,賊眼兮兮,程香早發現了,怒哼道。
“面條,我得去報館了,看看那些家夥有沒有偷懶,沒有兄弟你幸福啊,這不,有美女主動邀請你呢。”胖子起身,一臉羨慕道。
“那是自然高某人一向都是風靡萬千少女,花見花開。不過,我時間很寶貴,一般的姑娘,我還真抽不出時間來。”身為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,高安表示壓力很大。
“瘦子,你說什麼”程香勃然作色。
“胖子,你人長得胖,走路都大喘氣,做兄弟的,送你去報館,不算你人情。”高安扶起胖子的胳臂,真誠道。
“面條,再嚴重地警告你一次,我是長得福態。看在你這次好心送我的份上,就算了,下次注意了。”胖子在高安的攙扶下,邊走邊道。
“你們倆給我站住”程香怒形於色,但高安兩人會站住就有鬼了,反倒溜得更快。見逮不住兩人,程香又將怒火燒向了站在院子裡練功的吳輝,“狐朋狗友有什麼樣的朋友,就是什麼樣的人,只看那兩位猥瑣男,就知道你好人有限還你跟我裝裝什麼裝?”
吳輝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而站著鶴翔柱的洪風,扭頭瞟了程香一眼,心裡暗自感慨:這應該就是二少爺說的,世道艱難,就是躺著也會中槍。
“小光頭,你看什麼看?你也不是好人,有什麼樣的主子,就會有什麼樣的惡僕。”程香鼓起眼睛,瞪著洪風。
洪風聞言看了行功中的吳輝一眼,扭過頭去,不作理會。
“小光頭,你……你氣死我了……”
“香香姐,衣服晾完了,咱們也去吃早餐……走了……走……”一大清早地,程香就幾乎將院落裡的所有人,都罵了一個囫圇,顏麗覺得有些丟人,硬拖著程香,離開了院子。
這是兩女入住院落的第一天。
接下來兩個多月時間,與這一天大同小異,吳輝每天,天未亮透就起床練功,晚上龜息功,對於程香的挑釁,全然充耳未聞,沉穩成熟,恨得程香直咬牙根。
顏麗還是天天洗衣做早餐,下午練功。自然,發現她練的功法有些不入流,練得也有些不對路,吳輝有時也會出言指點,《細柳經》與龜息功,更是毫無保留,無一遺漏地交到了她的手裡。
兩個多月時間,顏麗與程香的底細,也被高安與胖子摸得一清二楚。
顏麗果然是牧海城顏管事的侄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