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葉寒離那麼細緻的囑咐,南宮玄眼眸微動,他動了動唇,想說些什麼,可終究是沒有說出口,只是微微頷首。
見南宮玄似乎是聽進去了,葉寒離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房間。
南宮玄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葉寒離遠去的身影,片刻不離……
待她走後,南宮玄頹然地靠在了床頭,神色無比落寞。
整個房間在他的眼中,都頓失色彩,變得蒼白無力。
許蘭芝臨死前說的那一句話,又浮現在了南宮玄的腦海之中。
“像我們這種揹負太多、刀口舔血的人,不配擁有愛情……”
南宮玄痛苦地閉上了眼,神情無比掙扎。
不配,不配……
那句話就如同一個魔咒,時時刻刻地迴盪著,讓人痛不欲生。
是啊,是真的不配……
回想起季群書和許蘭芝那麼悽慘的結局,南宮玄的心驟然一緊。
可是,他不允許,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!
因為,太過在乎,太多不捨……
可是殘忍的命運,真的能夠放他一馬麼?
南宮玄的神色變得迷茫了起來,這一刻,向來殺伐果斷的他,竟然不知道怎麼做才好……
真是,進退兩難。
有些東西,無法捨棄,有些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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