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已經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執唸了。
所以,他必須帶她出去!
不然,到時候武器庫引爆,在裡面兇多吉少,九死一生……
“你放開她!我做你的人質!……唔……”穆邵禮上前一步,話剛說完,還沒開口說後面的,便一聲悶哼,一下子跌跪在地。
只見他跌跪在地,想要努力地支撐這自己起來,可是卻是額頭開始冒汗,甚至單膝跪撐著地都困難。
不到一分鐘,他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。
“二哥!”穆梔著急想上前,卻被宋錫儒勒住。
“二哥!”穆梔努力想要掙脫,卻是於事無補,她瞪向身後男人的肩,“你給我二哥注射了什麼!”
蔚擎見狀臉色崩裂,上前檢視,見穆邵禮倒在地上,整個人都僵直著,除了眼珠子還在轉,嘴唇翕動,細弱蚊蠅,“別管我,救小妹。”
蔚擎伸手去扶他,看見旁邊剛剛被穆邵禮扔掉的藥支。
他伸手撿過來,看了一眼,已經只剩下半隻藥的針管,面色凝重。
穆邵禮朝他吃力地輕微幅度地搖了搖頭,“救她!”
蔚擎捏著那藥支,面色低沉地看著穆邵禮,這藥,注射進身體會什麼效果,他們仔細的不清楚,直觀的都心知肚明。
他看著僵硬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穆邵禮,這一刻,蔚擎為方才跟穆邵禮準備賭一把宋錫儒,抓住他有些後悔。
因為站的距離稍微有些遠,他只看到針紮進了穆邵禮的體內,並沒有看到已經注射進去了。
他注意穆邵禮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,如果不是穆梔突然沖出來,他可能會再過一會兒開槍。
恐怕……到時候一針管的藥都注射進穆邵禮身上了。
一方面,撇開穆邵禮是穆梔哥哥的身份,他們這些天的相處,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容易讓人熱血沸騰的對手,更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才。而且這次突襲,是他籌劃的,不管發生什麼,他都要付一定責任的。
他不管是於情於理都不能這個時候扔下穆邵禮不管。
可另一邊,穆梔還在宋錫儒手裡。
他雖然潛意識裡覺得以宋錫儒對穆梔的的深情,是不會傷害她的。
可是即便這樣,他也不能用他想,他覺得,去再賭一次穆梔的性命。
趁著蔚擎思索出神的時候,宋錫儒拉著穆梔轉身就進了暗道。
在暗道裡,宋錫儒拉著穆梔朝外走。
穆梔一直掙紮著,卻抵不過宋錫儒分豪。
她驚訝地看著宋錫儒,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,“一直都以為你身體孱弱,不料一身的力氣,倒是精壯得很!”
宋錫儒顧著拉著穆梔往外走,沒有回答他。
“宋錫儒!那是我二哥!也是從小給我們買好吃的好玩兒的東西的二哥!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!”
“你在陵城這十來年,我們到底哪裡虧待你了!”
“姑姑對你視如己出,無微不至地照顧你!秋歌姐姐也拿你當親哥哥,跟你比跟宋錫初都親近!你有沒有想過,你現在所做的每一樣都是在傷害那些真心對你的人!”
“施君玉一心一意地對你!愛你!為你著想!你又怎麼狠得下心對她下毒手的!”
“我們都那麼信任你!為你的身體憂心勞慮,為你請最好的醫生,熬最補的湯藥,恨不得把所有對你好的都拿給你!你在這裡生活,喝著這裡的水,吃著這裡的米,陵城養育了你,你怎麼可以做出妄圖對陵城,對陵城百姓不軌的事!”
穆梔聲聲地質問,可是宋錫儒拽著她一個勁兒地往外走,充耳不聞。
“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?!你回答我啊!”她聲音嘶啞地吼道,“宋錫儒!”
“我不是宋錫儒!”他厲聲開口,把穆梔摔在了暗道的牆壁上,欺身將她壓住,“你聽好了,我不是宋錫儒,我不是陵城人,不是中國人!我叫松下藤綱,是一個日本人!不是你眼裡,心裡的那個病秧子宋錫儒!”
他不是宋錫儒!
她明明都知道他不是宋錫儒了,卻還是把他當做宋錫儒。
不知道是自欺欺人,還是恨透了他,不願意直面他的身份。
可是……他就是松下藤綱,不是她的宋錫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