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梔才知道,這裡是孔隊長家。
“挺好的,比蔚擎家的院子大多了。”穆梔說的是實話,因為蔚擎住的地方,真的不大,特別是那院子,本來就不大,現在種了好幾壟梔子花後,就顯得更小了。
“蔚擎家的院子,你知道?”
身後響起了穆邵禮的聲音。
穆梔聞聲,心下一咯噔,身體一僵。
看著孔隊長一副“不是我的錯,別怪我”的神情,穆梔閉了閉眼,回過頭,訕訕地點頭,“知道啊!我都聽說過好幾回了!”
面對自家小妹如此拙劣的演技,穆邵禮已經不想再戳破了,只是“哦”了一聲,抬腳越過她,朝蔚擎和孔隊長走過去。
孔隊長這院子就他一個人住,家中父母已經去世,也沒有娶媳婦,更沒錢找個下人,所以他就著涼白開倒了幾杯,“我這一粗老爺們兒也不知道什麼叫講究,家裡也沒什麼茶,就只有這涼白開。”
索性他也知道,反正這三人也不會因為這個有什麼鄙夷什麼的,他也就只有這麼兩句客套話,差不多就這樣了。
說完,然後他拿過筆和紙繼續畫著。
那紙上畫的是地圖,已經畫了很大一部分,現在孔隊長在畫後面的。
穆邵禮喝了半杯涼白開,孔隊長差不多也畫好了,“這是我和蔚擎今日下去查到的地下實驗室的地圖。”
“這個分兩邊,這邊是我去看的,這邊是蔚擎勘查的。”孔隊長一邊說著,一邊在地圖上解釋和分析著,然後說著他這邊有什麼在地圖上沒有畫出來的,還有有些房間雖然寫了是做什麼用的,但是沒有寫裡面裝的東西大概有多少,他說了一下他大概估計的數。
他說完後,蔚擎也講解了一番他那邊的地圖。
說完之後,他突然抬頭問穆梔,“今日你同他出去,有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事?”
“特別?”穆梔疑惑地問到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穆邵禮敏銳地問到。
說到這個,孔隊長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,“是這樣的,我們在要離開的時候,我不小心驚動了裡頭的人。雖然……還算可能矇混過關,那裡面的人沒有在意,但是為了保險起見,所以蔚擎問問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異樣。畢竟那宋錫儒是個那麼小心的人,萬一他太細致,可能會聯想到的。”
聽候,穆邵禮看向穆梔。
她想了一會兒,“基本沒有什麼特別的事,不過聽戲的中途有人給他送過一張小紙條。我不知道什麼內容,他悄悄看的,我也只能假裝不知道,所以……”
穆梔看向三人,“所以不知道跟你們說的有沒有什麼關系。”
“他看了紙條後什麼反應?”穆邵禮問到。
“也沒什麼反應,就看完後,好像神色沉了沉,然後就盯著我看。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。”穆梔細細地回想,又說到,“可是我當時是用餘光看的,也不是那麼肯定。而且後來他盯著我看的時候,我都假裝不知道,也不敢說他一定是在看我,也許是剛好他看了我的方向。雖然這可能性不大,但不過也就八九成是我說的那樣吧。”
聞言,穆邵禮、蔚擎和孔隊長三人對視一眼。
最後是蔚擎點了點頭,“他那邊也許已經猜到了有人混進去了。”
“那知道有人混進去了,幹嘛還不抓我們?”孔隊長就不太明白了,那個時候要是叫人來,不說跑不出來,反正他跟蔚擎要是出來,是沒有那麼容易的。
“也許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聽到蔚擎這話,孔隊長“啊”了一聲,“那不就是我們基本上這些部署都白摸索了嗎?”
“不一定。”蔚擎雙手交叉合十,手肘撐著桌面,抵著下巴,垂眸看著桌面的圖紙,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,“如果是我,既然被人知道了,已經藏不住的話,那就不如來一招請君入甕。”
“那……我們要進嗎?”孔隊長問到。
畢竟他們的打算就是,摸清了之後派人進去,一鍋端了的!
“進,為何不進!有人要對我們盛情款待,豈有拒絕之理。”
蔚擎一雙眸子盯著圖紙,“我們不僅要去,還是要好生準備好賀禮的。空手赴宴,可不是君子應有之舉。”
話落,蔚擎抬頭,琥珀色的眸子盛滿笑意,那眼神亮堂得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