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。”穆邵禮開口否決,“現在,宋家就是宋錫儒要用的牌,他會格外小心。不管是宋景林還是宋秋歌,如果唐突試探,不僅會打草驚蛇,還會讓宋家的人陷入危險的處境。”
“嗯。”難得蔚擎也點頭附議,“而且我們現在主要的目的,不是要證實宋錫儒就是那個日本人。而是不管他是不是那個日本人,首先他一定居心不良,其次我們要摸清這個實驗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,還有就是阻止他們要做的事,最後如果可以最好我們可以查到日本人的最終目的是為何。”
“不過,聯系宋景林,先給他打個預防針倒也不是不可以的。”蔚擎又補充道,看向穆邵禮,“宋景林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,雖然離不開穆老爺子的幫助,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有自己的過人之處。所以如果我們告訴宋景林,對這件事的進行,他應當是一場不錯的助力。但是宋秋歌的話……”
蔚擎沉吟了兩秒後,“嘖”了一聲,“她還是個女子,不如宋景林那般有心思,能夠穩得住。而且她的性格都是冷漠率直,恐怕就算有心,在宋錫儒面前,一點點端倪,也容易被瞧出,容易驚擾他。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眼下沒有誰比她更適合做這個中間的傳遞人。畢竟不管我們誰去接觸宋參謀長,都會讓宋錫儒起疑心。雖然我姑姑也可以,但是她一個婦女,這種事還是少知道的對她更好。”穆邵禮接過話去,面色也有些凝重,“如果要找秋歌幫忙的話,大哥肯定會牽扯進來。”
見穆邵禮有遲疑,穆梔拍了拍穆邵禮的胳膊,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,“二哥,事到如今,大哥沒有辦法置之度外的。”
“現在宋錫儒藉著施君玉跟施恩滿搭在了一起,一個處理軍中事務,一個在軍事人才的栽培基地,施恩滿又因為施君玉和施君良的事記恨我們穆家和程家,如果兩個人聯手,軍隊有宋伯伯撐著一點,軍校好歹有大哥能說得上話,有幾人信服,這樣總不至於兩方都被他們矇蔽。如果出了什麼事,我們也不至於沒有後繼力量。”
“她說得對。”蔚擎開口,堅決挺自家媳婦,“我們現在不能計劃佈局太久,應當迅速採取行動,以免給他們太多準備的時間。如果我們要出擊,光靠我們青社和警局的勢力可能無法與軍隊和軍校抗衡,除非有人在裡邊釜底抽薪。”
話落,三人陷入了深思。
過了許久,穆邵禮才動了動唇,“之後我去跟大哥說。”
穆邵禮其實有些不太願意牽扯進這樣的事的,但是現在不止是蔚擎和施家宋錫儒他們的陰謀,如果宋錫儒真的是那個幕後的日本人,那麼陵城可能就危險了。
陵城是他們長大的地方,他不想陵城受到任何的破壞。
而且,如果日本人真的狼子野心,陵城並不是終極目的,定會從陵城擴張周邊,往全國範圍內的蔓延。
對於這些個人的鬥爭,他不想被牽扯進來,但現在,已經不止是簡單的勢力明爭暗鬥的事了,這關繫到國家了,穆邵禮就不能夠坐視不管了。
方才在門外聽了一陣,心下是明白的,這件事穆梔是一定會參與進來的。
不管她是為了她心裡的正義感,還是為了施君玉,或者是為了從前的宋錫儒,還是為了陵城的安危,穆梔是不會抽身出來的。
而他作為哥哥,有能力護她左右,助她一臂之力,自然應當在她身邊。
可是他們統共就三兄妹,他原本想的是,不管如何,能摘出一個來,也是不錯的。
不然萬一出什麼意外,一下子全搭進去了,怎麼辦?
可是,穆梔和蔚擎說的,確實是那麼一回事。
在國家和陵城的安危面前,可以說責無旁貸。
“那……”孔隊長見氣氛緩和了許多,攤了攤手,“我們商量商量怎麼做?”
幾人商量後,穆梔送蔚擎和孔隊長出門。
穆邵禮說去找穆邵卿說這事。
因為這是蔚擎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來穆家,又有人見穆梔親自送他出門。
. 立馬,蔚擎登門的事就傳了出去。
傳著傳著就變成了,蔚擎今日是到穆家提親的。
後來又變成蔚擎到穆家提親成功,穆小姐滿臉幸福地將他送出門。
更離譜的是,說是婚期都定好了。
孔隊長在警局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,鬱悶又無奈,這是將他無視嗎?
他也在嗎?
他好歹是個大活人!又不是提親的禮品……
就算蔚擎去登門提親,也不可能帶他一個警局的隊長去吧!
所以啊,人們總是隻能看到他們想看到的東西,不想看到的,直接無視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