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你看誰發起狠來,能夠這般一臉淡然的把人往死裡整。
怕是整個陵城,除了那青社的二爺,沒誰能跟穆二哥一樣了吧?
小武一邊想著,一邊拖著那犯人往走,然後開啟牢房給扔了進去。
那犯人還沒緩過來,一個趔趄,直接一頭栽倒在地。
也沒人敢上前扶他。
這獄警還在,誰敢?
更重要的是,隔壁牢房的那個男人,現在又開始現實地翻書了。能夠就那麼三兩下就把人整成這樣的,他們哪裡敢做什麼,連個大氣都不敢出。
不然誰能知道,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。
這連個揍人的由頭都沒有,說要幹就直接幹,幹完了就拉倒!
小武把牢房關好後,走到穆邵禮的牢房跟前,小聲請示到:“穆二哥,這地板髒了,您看,要不要我讓人進來給您清理清理?”
穆邵禮瞥了一眼,又把目光重新移回書頁上,然後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……
穆家。
穆梔從書房出來後,在半路上被穆邵卿叫住,做了好一會兒思想工作。
談論的問題呢,還是亙古不變的離蔚擎遠點,說他這個人憑借一己之力做到現在這個程度,能力已經著實讓人可畏了,而且他和二哥都讓人去查過他的背景,一片空白。
如果說背景不好,也就算了。關鍵是一片空白,就讓人覺得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,不得不引起注意。
穆梔一邊聽著穆邵卿責備,一邊連連點頭應下。
心底卻是複雜不已。
她就知道,蔚擎雖然厲害,但是在穆家,是屬於不受待見的那種離開。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瞞著她跟蔚擎的關系,一直遲遲不端上臺面的原因之一。
關於他的身份背景,她不是沒有想過,不過她這個人是屬於那種對特定性好奇,先前是好奇過,所以才問過蔚擎。
就是沒有問出他的身份,所以才生了好久好久的悶氣。
不過後來她也想通了,也許是她想得太簡單,但是隻要他對自己是真心的,不會對穆家産生什麼樣的傷害,那他是誰,於她而言,一點都不重要。
雖然她在內心深處,還是想知道蔚擎到底是誰,那種對在乎的人,想要知道一切的掌控欲,但是她也願意等,等到他願意告訴自己的那一天。
倘若她對他足夠重要,他自然會告訴她的。
何況現在,她只是答應了蔚擎的求婚,並不代表就結婚了。
現在不告訴她,她可以理解幷包容。但是他要是到最後都不告訴她,她除了己的一腔義無反顧,最終還是要回歸考慮對穆家的影響的。
不過這些都是後話,且走且看吧。
不能說想到很久以後千分之一可能的壞結果,就否定現在的美好吧。
只不過穆梔就想,要是以後大哥知道自己跟蔚擎在一起了,還答應了蔚擎的求婚,不知道會不會炸掉?
想到這個問題,她就緊鎖住了眉頭。
穆邵卿見穆梔蹙眉,以為是自己說的嚇到她了,又緩和了一下語氣,安撫她:“你也別太擔心。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,左不過還有哥哥們。要是他敢對你做什麼,你不用顧忌什麼,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受欺負,知道嗎?”
穆梔一聽,就知道,自家大哥更誤會了。
可是又不能跟他解釋,只能乖順地點了點頭。
跟穆邵卿分開後,穆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才回到房間。
叫青鴿準備了熱水,穆梔泡了個澡。
舒適的溫度,讓全身的細胞都放鬆。感覺這一天的疲憊,在這一刻才稍許地消散開來。
“嘎吱”一聲門被重新推開。
穆梔皺了皺眉,隔著屏風說到,“青鴿,你不用等我了,今天你也累了,自己去歇著吧。”
誰知,她說完,人不僅沒有離開,而是跨進了房門,又“嘎吱”一聲關上了門。
“好了,我說的,你去休息吧。不會有人說你的。聽話。”穆梔無奈地哄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