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穆梔反應,她便從旁取過一本大的書,把剪紙小心地放了進去,小心地合上。“最近我在做一個關於剪紙的課題。二哥幫我找了一些手工剪紙。”
“哦!重要的不是做什麼課題,而是二哥送你的吧!”穆梔賊兮兮地笑著問到,話落,靈光一閃,好像把什麼串聯起來了。
穆邵禮最近經常去豔陽天,而去了豔陽天誰也不找,就找阮雨菡。
偏巧了,阮雨菡眾多的手藝中,從她的語氣中來說,對剪紙是最為自信的。
而剛剛,程念慈說,她最近在做剪紙相關的課題,這剪紙是穆邵禮送的。
那就是……她二哥心裡在乎的還是她念慈姐姐唄!
這下她就對念慈姐姐和她二哥這對兒又放心了,兩情相悅,不求朝朝暮暮,但願能攜手白頭。
那她現在就剩下,只要搞清楚阮雨菡喜歡的人是誰,能不能給樂承善一個機會就好啦!
程念慈對穆梔的話,沒有否認,只是悄悄地紅了耳廓。
“說到剪紙,我也認識一個人,挺在行的。”誰讓她二哥不老實,還兇她,那就讓她也做一回壞人,斷了他這次在唸慈姐姐面前表現的機會。“要不改天,我帶你去見見她!”
一聽剪紙在行,程念慈立馬忘記了方才穆梔調侃她的話,立即應下。
可是一連三日。
穆梔每次想出門的時候,都被程雲正和程東森用其他藉口留在了家裡。
最後,終於兩人沒有理由把穆梔再留在程家後,再留下去,怕是穆梔都要起疑的,於是便跟程念慈打了招呼,才放行了穆梔。
為了怕穆梔在路上聽到閑言碎語,程東森拒絕了兩人坐黃包車的想法,硬是讓司機全程跟著。
穆梔皺著眉,笑道,“舅舅何時這麼緊張了?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?還是怕我做壞事,人家找上門來,舅舅怕擔責任呀?”
聞言,程東森立馬臉色一僵,緩了緩,接著話,“那可不,你舅舅我就一個給學校打工的,你這無法無天的鬧,可是賠不起的。你可得想想你舅舅的錢袋子才行。”
“再說了,今年開年來,就出事情不斷,你在家,老夫人,還有你兩個哥哥把你看得多重,要是出點啥事,可不能讓他們記上。”程東森為了表現說服力,又新增到,“要是穆家說我這做舅舅的沒把你照顧好,以後讓你少來,你外公不是要難過了?”
“好了好了,是是是,我知道了。不會讓舅舅為難的。”自己舅舅這絮絮叨叨的能力,穆梔是一直都知道的。
妥協地拉著程念慈上了轎車,關上門,隔著車窗笑著跟程東森擺手。
先去阮雨菡的住處接了她,然後再去的咖啡館。
剛開始看到穆梔的時候,阮雨菡還先是愣了一下。
畢竟穆邵卿現在執行任務,整隊人員都被土匪劫持,現在在山裡頭,生死未蔔。
照理說穆梔跟家裡兩個哥哥的親近,不會像沒事人一樣的。
抬眸便見程念慈朝她輕輕搖了搖頭,便了然。
三人坐在咖啡館裡,本來穆梔也是介紹兩人認識的。
剛好阮雨菡和程念慈兩個都是溫柔的人,又加上程念慈有關剪紙的請教阮雨菡,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。
倒是穆梔在旁邊插不進去話了,不過她也不惱,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,許是歡喜。
“喲!穆小姐真是好興致啊!”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旁響起。
穆梔聞聲望過去,這四月底都還穿著皮外衣的施君良便出現在眼前,她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,別過頭去,並不準備理他。
“都說穆家三兄妹感情甚厚!”施君良嗤了一聲,“穆邵卿生死未蔔,你卻還有閑心上街喝咖啡,看來確實感情深不可測!”
聞言,阮雨菡和程念慈臉色一僵,想阻止已經來不及。
穆梔臉色一凝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嗬!你還不知道呢吧!”施君良就說,就這女人的性子,要是知道穆邵卿被綁了,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閑心,“想知道啊?回去問你家裡人啊!”
施君良看著穆梔凝重下來的神情,心情倒是十分的舒爽。
對於施君良的話,穆梔是不怎麼相信的,但看著阮雨菡和程念慈的神情,便是相信她大哥是真的出事了。
她就說,為什麼那日穆邵禮的臉色比較凝重匆匆出門,為什麼奶奶會突然連夜把她送到程家,又為什麼這幾日舅舅都不讓她出門,原來是穆邵卿出事了!
“我先走了!”穆梔拿過旁邊的包,轉身就跑出了咖啡店。
門口等著程家的轎車,她直接上車讓司機開回了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