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擎的話剛落,穆梔的臉漲得更紅了。
她竟然把他當做青鴿了!
穆梔想到方才她脫個精光,還慢條斯理地整理睡衣才穿上,而那個時候,他剛好已經進屋,豈不是……縱覽全程!
天吶!穆梔感覺簡直要抓狂地挖個洞趕緊鑽進去!
“這個茶泡的不錯,就是茶葉摘的時辰不對。”蔚擎將女孩的反應盡收眼底,十分的滿意,舌尖一轉,“不過這是你喝過的,就特別的好喝了。”
穆梔:……
她努力深呼吸,再努力深呼吸。
不行,穆梔感覺她忍不了了,她轉頭在房間裡看了看,什麼東西最趁手。
見狀,蔚擎便想到上次小家夥拿著手臂那麼高的梅瓶,與現在的神情如出一轍,於是在穆梔的手拿到“兇器”前,蔚擎先一步做出了反應。
他“噌”地一聲站了起來,伸手扣住女子的手腕,一扯,便將她扯入了懷,緊緊箍在懷裡。
剛好,既阻止了她行兇,又能佔幾分便宜。
被難受束著手,動彈不得,她抬頭瞪向男人得意的神情,扯了扯唇角,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。
下一秒,便聽見一聲悶哼從男人的胸膛溢位,同時男人的眉心跳了跳。
蔚擎強忍著腳下的痛,舔了舔唇,眉角微揚,“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?”
竟敢說她重!穆梔氣得牙癢癢,恨不得踩廢這只腳的時候,便隱約聽見房門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。
穆梔往外望了一眼,剛好燈光將一個人影打在了門上。
應該這回是青鴿打熱水過來了,她急忙松開蔚擎的腳,準備把蔚擎藏起來。
可眼前的男人似乎一點也不慌,低頭笑盈盈地望著她,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求我。”
對上這一副欠揍的神情,穆梔簡直覺得氣血上湧,咬牙切齒道:“趕緊的!”
青鴿到門口,因為沒有手開門,便站著報備了一聲,“小姐,我進來了。”
看著小女人著急忙慌精彩的神情,蔚擎十分愉悅,不過也知道適可而止。
畢竟暫時性的戰略性撤退,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攻略。
是以,在穆梔急得不行,青鴿剛側過身用肩推開門的那一刻,他身形一晃,便十分輕車熟路地到了裡間,自然躲進了衣櫃子裡。
青鴿跨過門檻,轉身便對上穆梔一臉生氣的神情,驚了一下,小心翼翼不確定地問到:“小姐?是……我去得太久了麼?”
“沒。”穆梔斂起神情,笑了笑,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熱水,自顧自地取過棉布潔面。“水打過來了就行,你去歇著吧!”
青鴿訥訥點頭,想不同又問了一遍,“那青鴿退下了?”
“嗯。”穆梔又把棉布放進盆裡,洗了洗然後擰幹,放到一旁,“去吧。”
青鴿總覺得穆梔有些怪怪的,也不知道該怎麼說,又或者說哪裡怪,反正就覺得不對勁。
可是方才回屋的時候還好好的呀。
想不明白,青鴿甩了甩腦袋,滿腹疑惑地回了下人住的廂房。
等了一會兒,穆梔才走到門口,拉開房門看了看,確定青鴿走了,才放心地關上門。
合上門一轉身,便見蔚擎已經從裡間出來,這回直接坐到了她的貴妃榻上。
穆梔雙手環胸,背抵著門望著男人,百思不得其解,“你怎麼進來的?”
那牆外的樹讓她叫人給砍了,甚至這牆她都叫人砌得高了,他怎麼還能翻進來的?
“想知道?”蔚擎笑看著她,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懷好意,“你過來,我就告訴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