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,這小家夥沐浴的時間不長,不然他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她拎起來,簡直磨人!
他本是倚在她常用的貴妃榻上的,不過見她一點防備心也沒有,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屋裡多了一個人都沒感覺。
本來他都做了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動作等著她出來,誰知道她一邊擦著頭發,一邊低著頭,直接將她無事。
這不,他一站起來,兩步跨步到她跟前,她才察覺不對。
抬眼的時候怕是腦子都還有些懵的,不然也不會一看見他就本能性地尖叫。
蔚擎擰著無奈的眉心,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唇。
等小家夥冷靜下來後,他才緩緩松開。
大手慢慢退開穆梔的臉頰,蔚擎擰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再看了看眼前這小臉,心中失笑,這一手都能蓋住,小家夥的臉也太小些。
不過,那唇瓣落在掌心的柔軟細膩之感,卻叫人心癢難耐。
讓男人想起那晚月色下的唇色,柔美又耐人尋味。
鼻翕間淺淺幽香浮動,對上懷來人兒那水色瀲灩的眼眸,自然而然的,他就托住穆梔的後腦勺,俯身吻了下去。
呼吸交纏,毫釐之差,只聽蔚擎悶哼一聲,松開了穆梔。
他進擰著眉心,抬眸望著女人橫在胸前的胳膊肘,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他怎麼就忘了,跟前這位是會撓人的小貓呢!
穆梔收回手,白了他一眼,“你來做什麼?”
同時一隻手攏了攏睡衣,另一隻手微微動了動胳膊肘,咬牙暗罵,這人胸膛怎麼這麼硬,痛死了!
“剛才某隻貓兒溜得太急,有些話沒來得及告訴你。”見穆梔渾身警惕,像只弓著身子隨時出擊的貓兒,蔚擎有些心累,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,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給她一個覺得相對安全的距離。
果不其然,他一退開,小家夥便鬆懈了不少。
只不過還是沒什麼好臉色和語氣,“有話快說!”
就差補一句,有屁快放了!
“就是……方才在豔陽天舞臺上,那件衣服,你穿著很美。不過……”男人頓了頓,望著她,前半句話勾起的唇角微凝,冷霜的眸色底下透著暖意的光,“我並不想旁的男人看見那樣的你。”
可偏生這認真的模樣,落在穆梔眼裡,與那去豔陽天廝混的登徒子沒什麼兩樣。特別是他那勾起的唇角,更帶著下流的感覺,頓時穆梔就一口氣竄上了胸口。
她臉色一沉,瞪了一眼男人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一言不發地越過蔚擎,在他身後的架子上轉了一圈,抄起架子上的一個景德鎮青花瓷梅瓶就準備朝男人砸去。
見狀,蔚擎先是一懵,隨即臉色大變,不明所以,“你這是作甚?”
“你!”穆梔舉著青花瓷梅瓶朝著男人,咬牙切齒,一字一頓,“給!我!滾!出!去!”
最後,蔚擎是被穆梔舉著梅瓶追到了院子裡,倉惶翻牆離開的。
穆梔站在院牆下,抱著梅瓶,腦子裡還是蔚擎那“登徒子”的話,特別是配著在豔陽天化妝間男人扯她衣帶子的畫面,就更氣了。
什麼玩意兒!